他穿着大红的后袍,本就秾丽的脸庞被染上了几分艳色,姜悟盯着看,道:“不要以为你今天好看,就可以不听话。”
殷无执也在看他,好脾气地道:“还未饮合卺酒。”
姜悟说:“脱了再喝。”
“不可。”殷无执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执壶倒酒,先递给他一杯,道:“来。”
姜悟:“。”
他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若是旁的,臣便喂陛下了。”殷无执哄他:“就这一杯,好不好。”
姜悟又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抬起无力的手,接过了那杯酒,殷无执也接过来,与他鸳鸯交颈般缠在一起,姜悟忽然开口:“矮一点。”
殷无执矮下肩膀,饮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头湿漉漉一片。
他握着姜悟面条似的手臂,看了看他嘴角下巴上的酒水。
那一小盅酒,估计漏的有半盅。
姜悟说:“喝到了。”
他在安慰殷无执,喝到了,应该是算的。
殷无执看着他。
姜悟耷拉眼皮,道:“那再来一次。”
殷无执嘴角上扬,又很快按下,道:“不必了。”
他拿过帕子给姜悟擦嘴,姜悟的两边肩膀也耷拉着,整个人看着非常颓废:“以后给你补上。”
殷无执挑起他的下巴,红色广袖下,一双手修长洁白,手背隐有青筋浮现。
姜悟没喝进去的那些酒水一部分进了殷无执肩膀上的布料,一部分则沿着他的脖子滑入了衣领里,此刻那裹着脖颈的领口,可以清晰地看到濡湿的痕迹。
殷无执喉结抖动。
他偏头,浓睫微敛,用嘴唇把那些酒水尽数擦了个干净。
姜悟眨了眨眼,下巴被高高抬起,视线来到了床顶,好方便他的动作。
殷无执压抑着呼吸,目光依旧锁着他领口,道:“现在,臣来为陛下宽衣。”
他们太久没见,姜悟醒来又睡下,终于恢复体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早上。
殷无执表情无奈地拥着他,一看他醒来便掐他脸蛋:“清醒点没。”
“唔。”
这不能怪姜悟,他体力有限,之前又忙乱了太久,新婚当夜还被殷无执压榨,没直接灵魂出窍都是殷无执订得紧。
但这也不能怪殷无执,婚前他们太久没见,殷无执想他想的不行,再遇正好新婚,难免失控。
姜悟迷离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然后看向他的领口。
殷无执这几日一直穿的都是红色内袍,这袍子很衬他皮肤,此刻领口斜斜敞着,可以清晰看到一大片锁骨。
丧批也是有审美的。
他贴上去,嘴唇撞在对方锁骨。
殷无执立刻把他拉出来,板脸道:“今天不许闹。”
虽然姜悟平时是不怎么闹他的,殷无执扶抱着他坐起来,道:“晚点我要回门,得先收拾起来。”
姜悟:“再睡。”
殷无执道:“那你再躺会儿,我去梳头。”
他下了床,来到铜镜前,姜悟躺了片刻,伸手拨开床帐子看他。
然后慢悠悠地晃荡着来到对方身后,殷无执透过铜镜看到他,道:“那我先给你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