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剩下的两个霖清人,你都暂时接触不到呢。”
青铃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佩兰急忙送来药丸与清水,雪菊也出现在她身后,为她顺气。
雪菊见她面露疑惑,轻声解释道:“今晚家宴,青竹随侍,少爷不放心,命我过来守着。”
“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雪菊点燃安神香,“需要取消闹钟吗?”“不用,你们都去休息吧。”青铃倒回床上,“真是噩梦。”
“如果你老老实实满足我的要求,我就不会打扰你了。唉,这几天我考虑过了,你可以先和外面的试试,万一呢,反正我已经融入你的骨血,按你们的话说,就是基因。”
她看着顶灯,嘲讽道:“你还知道等人走了再冒出来。”
“你要不信,就研究研究你自己的基因,相信我,就算不吃那个什么云丹准备的药,你照样能活到三十。但我可不会这么宽容,25岁之前,如果我得不到合适的容器,你就归我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
“别不信我,你从现在开始找,我看你身边这位不行,老了点,那个黏你黏得紧的,过几年也可以试试。那个年长的霖清也不行,唉,可惜了,明明很合适,小的那个不错,等你去地下了……”
“他们是我的家人、血亲!”青铃忍无可忍,抓起花瓶向窗户砸去。
“啧啧,你们那些创世神话不就是兄妹、母子,怎么,作为一个研究员复现一下,这么难受?”声音嘲讽地说着,“这么算,你们都是血亲,除非,你找个猿猴。”
“够了!你真恶心!”
“你好像说过我只会搜刮你脑中的想法,也就是说,你对,啧啧啧,真是,说到底,还是霖清蛮族啊。”
青铃盯着惨白的月光,咬牙切齿道:“确实,这种蛮族血脉,止在我这里正合适。”
“好啊,就从那个老家伙开始吧。”
“什么?”
“你不是一直要我证明我不是你的幻觉吗?那我就满足你,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拳头用力砸向窗户上的自己,青铃大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希望明天之后你能改变主意,不过,十几年,我等得起,他也等得起。”声音轻笑一声,再也没响起,无论青铃怎么质问,都没有回应。
她推开门,守在门外的两人大惊,佩兰急忙拦住她,雪菊则拿出医药箱,为她包扎。青铃抽回手:“我要去实验室。”
佩兰追了上去:“主人,您的手还在流血!”
“一会儿就能止住。“
“主人,您这样会感染的!”佩兰坚定地拦在青铃面前,跟着她左右移动。几个回合下来,青铃叹了口气:“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佩兰再次挡在她面前:“主人,您走反了。”
走廊的灯大亮,雪菊先行一步。青铃沉默地跟在佩兰身后,手上的伤口早已处理干净。
书房内,没有读过的书整齐放在桌上,阅读架边,一杯茶正冒着热气。青铃随手指了一本,佩兰撕开塑封,翻开放到架上。
直到天色泛白,书页还停留在前言。青铃手刚抬起,茶杯就送到嘴边,茶水温热得恰到好处。看到是青竹,她把责备憋了回去:“飞凰已经回来了?”他摇摇头,看向门外。
“让他进来。”
门一打开,飞凰就窜了进来:“姐姐,你怎么又通宵!”还好,他没事,青铃手指被缠了个解释,无奈,她手背敲了下他的脑门,轻笑道:“熬夜变熊猫的小屁孩没资格说我。”
“姐姐,你……”飞凰话没说完,玄太一就疾步走了进来:“青铃,你爸爸的实验室,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青铃把手藏到身后,急切地问道:“爸爸的实验室怎么了?”“事故,整个实验室被炸飞了,若君和芳菲……”他蹲下来,沉重地说道,“当场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