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满脑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便听到天枢剑圣道:“方才诸位也都看到了,北界遭此大灾,全因煞修作素,而消灭煞修的法子,我们尚未可知,但灭煞物的法子,北界却是已经寻到了。
“那还等什么?当然是快些将那些法子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提前做准备啊!”一个宗门的大修开口嚷嚷道。天枢剑圣道:“稍安勿躁。”
天枢剑圣环顾了四下的上千位来自九界各地的大能,道:“诸位既然能代替家族和宗门前来,必然是已经有了替家族和宗门决定未来的权力,既然如此,我便以万法正宗之名,请大家在灭煞檄文上面留契,也好为了以后的灭煞大计。
灭煞檄文的金字浮在半空之中:一个个地闪现出来。晏天痕一看,心下便了然。
名义上虽然是灭煞檄文;但实际上;是个相互约束的契约罢了。
比如其中有一条的大致意思便是,若是一方有难,其他距离受灾之地颇近的世家和宗门,便责无旁贷,需得帮助受灾地驱赶煞修和煞物,不得推辞。
看完之后,相当一部分人都炸过了。
天枢剑圣道:“诸位若是对此没什么异议,便将血指印盖上,若是有什么意见,便就当场提出来,也好商量一番。”天枢剑圣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道:“留契是做什么?我们难道还非得留下来灭煞不行了?”
“是啊,那煞物这般凶残,我们方家可是处于九界最南边,煞修不可能轻易来到我们那处,若是按照灭煞檄文上来看,我们不遭受煞物之害,反而还要提前提供相当的人力财力和雀灵灵石,我们不过是个小世家罢了,哪里拿得出来这些东西
“说的没错!这简直就是在剥夺!“另一修士愤愤道:“到时候,煞物还没来,我们就先被自己人给搞垮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在表示抗拒。晏天痕面色不怎么好看。
蔺玄之却是十分淡然,道:“我便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晏天痕道:“为何?
蔺玄之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提出反对意见的,全部都是北方界之外的人,他们并未亲眼见识过煞物侵成的厉害,光是看留影壁,自然也是有特无恐的,更何况,诚如南方界那人所说,他们的家族,许是最后一个沦陷的,自然更加抗拒在这种时候便出血。
晏天痕拧着眉头,道:“但事实上,煞修侵袭没有任何规则可言,今天是北方界,明天说不定就是南方界了。&039;蔺玄之摇摇头,道:“所以有的小世家,永远都只能是小世家罢了。场面--度非常混乱。
绝大多数都不太想切身实际地参与到灭煞之中,若是有煞物侵袭他们的家族和宗门,他们自然被逼无奈也要加入战斗但现在煞物还在北方界盘旋徘徊,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到他们那里去?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正在此时,紧闭的殿门大开,一个身着青衫法袍的男子在两位弟子的带领下匆匆走了进来。在场绝大多数人都并不认识他,但却也有人认得他一“东后广陵?”不知是谁说道。
晏天痕一惊,道:“义父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蔺玄之道:“他去查天枢上对煞修的记载了,应当是方才寻到。
倒是玄无赦来的比较早,也是九界中鲜少亲自前来万法正宗的一界之主。“他就是东后?”
“看起来也并不太过特别啊,怎么就收住了东皇的心?”“这般匆匆忙忙,倒是不像东帝行事风格。
任凭下面议论纷纷额,蔺湛手中执若一本已经破损不少的卷轴,来到最前面,对着天枢剑圣道:“我寻到了有关修煞入体之人的记载,也知道了那遮天蔽日经久不散的黑云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本书,名为《大封志怪》,乃是玄族从大封时期便流传下来的一本史书。“
天枢剑圣这便马上站了起来,而坐在台上的其他宗门长者也都纷纷露出了激动之色。“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天枢剑圣道:“还请东后快快说明。
蔺湛深吸口气;道:“里面写着,煞修分为多种,有的是后天修炼成煞,有的是生下来便修煞,还有的是被炼制成了煞尸,但人并未死的彻底,也是有转为煞修的可能。这些煞修,虽然厉害,却也并非没有消灭的可能。唯有天地之间最可怕的一种煞--天煞,这才是我们应当注意的。
“天煞乃是在天哭地裂之时,被最精纯的煞气侵袭入体,在和煞气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全身都被煞气侵蚀,煞气代
替原主的一切,原主从而开始以煞修体,逐渐自身就能变成煞气的人。
“以煞修体之后,便能够不断地汲取天地之间的煞气,来提升修为,甚至可以轻易点煞成兵,且不受距离的控制。”蔺湛深吸口气,环顾四周,道:“也就是说,如果东方界此时有了天哭地裂,那么,即便那个以煞修体之人远在西方界也-样可以将东方界的煞气,隔空点化为煞物,控制它们。”
“而我们现在的敌人,就是这个以煞修体之人!“蔺湛道:“我不知诸位究竟是何想法,但我们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敌人对我们动手之后:再加以反击,我们非但要主动出击,要寻到那煞修的身影,还要主动灭了他,这样才是拯救自己的法
蔺湛将手中的那本天书卷轴放在了台子上,道:“天书乃是上古之物,里面的文字记载我一字未改,你们若是谁有认识天书的,大可自己前来翻阅翻译,反正我现在便将话放在这里---你们可以退出,但莫要指望将来煞物侵扰时,得到我东方玄家一丝半点的帮助,哪怕你是东方界的世家宗门:我也绝不会允许缩头乌龟和白私自利的小人占便宜!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且自行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