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瑜几步走去,坐于宁云溪身侧。
“先前,听你说过前世,盛平三十年,星象未曾出现,我遭遇刺杀,命绝悬崖;玥皇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盛平三十二年,你弃世而去,他始终都在。”
“想必,我去后,你也是这般悲伤。”
“我想问,当时,玥皇帝是怎么安慰你的?”
“我嘴笨舌拙,怕说不好,借鉴一下他的话,希望你能开心。”
简单回忆一番,宁云溪只觉难以启齿,随即选择缄口,拒绝回答。
“他当时的话,不说也罢,没什么值得阿兄借鉴。”
颜瑜柔声淙淙。
“说说无妨。”
“万一有呢。”
宁云溪心里没底,多问一句。
“阿兄当真想听?”
颜瑜执意弥坚。
“嗯,一定要听。”
宁云溪抬眸,看了一眼兄长皇柩,犹豫再三,复述出口。
“这……”
“帝瑾王,义兄而已。”
“路既定,不回头,殒身不能复。”
“故去之人,你不必留恋,常去祭拜,有个念想就行。”
颜瑜脸色,一瞬尴尬。
“呃……”
宁云溪眉心簌簌,几分窘迫。
“我就说,不值得借鉴。”
颜瑜垂首,忧伤愁闷。
“我不知道前世,玥皇帝心志无改。”
“原来,他这么厌恶我。”
“也对,他应该讨厌我的。”
“毕竟,以实际论,我配不上你。”
不忍见他自卑,宁云溪悉心劝慰。
“阿兄何必丧气?”
“前世,我未谋赶栋山之计,你们没有机会推心置腹,故,以实际论,非是阿兄不好,而是大哥哥无从改观。”
颜瑜阴霾消散,打起精神。
“你说得对,我不应悲观。”
“瞧我,本愿过来安慰你,反来讨要你的安慰。”
宁云溪蜷坐软垫之上,双臂环抱自己双腿,月影萧瑟,皎霜凄凉。
“阿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前世今生,我皆殷切期盼,大哥哥随我心志、随我脾性,苦口劝言也好,竭力用计也罢,使尽浑身解数,他依旧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