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妤理亏不敢吱声,更不敢说什么薛垚垚之类的,要是说了,她知道哥哥会更生气。
作为一个自身很刻苦的人,许润更能受得了她接受能力慢,但真是受不了她如此不上进的学习态度,他黑着脸说:“去那边站着。”
许若妤老老实实地起身,去桌子那边站着。
“我问你,上课在想什么?老师提问你那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
许若妤低着头不敢答,今晚主打一个“横竖撬不开嘴”。
她越这样默认,许润更越生气:“你现在在全国最好的学校读书,全国最好的老师教你,你前些天还怪自己考得不好说要努力,才过了几天就忘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他拿起笤帚,对着许若妤抽了两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若妤缩着肩膀,弱声说:“知道了。要好好听讲。”
可回到桌边写作业,她的效率变得更慢了,脑子好像被浆糊糊住了,几乎每道题都要许润更给她讲才能写出来,不讲的话她就错得很离谱。
许润更停住,气得拿笔“啪啪”敲了她几下:“集中注意力!”
许若妤没吭声,听话地低头写着,眼泪却“吧嗒吧嗒”掉到作业上。
见此,许润更扔下笔,仰头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出门去转了圈,平息自己的情绪。
回来的时候,见许若妤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
她眼睫上还沾着泪滴,眼皮红着,显然在睡前还在哭。
许润更叹口气,不忍心再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
许若妤微微睁眼,像只小猫一样,迷糊地叫:“哥……”
许润更心软得一塌糊涂,柔声应道:“嗯。我在这。”
许若妤听到他的声音,才安心地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许润更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旁边静静看她,拿起她的手,翻看刚才他打她的地方,看到有两道红痕,他顿时心疼起来,后悔刚才太用力。他满眼疼惜地握着许若妤的手,轻轻揉搓,试图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自从许若妤来京市借读,他的矛盾心理更明显了。一方面,他希望许若妤快乐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许若妤能多努力,希望她能考上京市的大学,跟他一直在一个城市里不分开。
看到桌上摊着的作业,许润更做了一会思想斗争,最终坐在桌前,模仿着许若妤的笔迹,替她全完成了。
早上许若妤一醒来,就猛地坐起来,扑向桌边要补作业。
冷不防,许润更在旁边说:“我给你写完了,快洗漱吧!”
许若妤不敢相信,过去翻了翻,的确是。而且哥哥模仿她的笔迹模仿得超像。
她乐得简直蹦起来,飞过去拉着许润更的胳膊直跳:“哥,你真好!”
许润更着实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是在纵容她。但他真不想看到她在生理期还熬作业熬那么晚。京市中学的作业量多得可怕。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许润更故意语气冷淡。
“知道啦!”
许若妤可是知道,哥哥能为她写作业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这在她的认知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也再次知道了,哥哥是多么的爱自己。
大早上的,她特别开心。感觉很幸福。
“叭!”许若妤踮起脚,往许润更脸上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