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侧目,大惊失色。
“这就是顾楠烟选的郡马?真是粗鄙无礼。”
“人家墨连城身份尊贵,明明已经放低身段道歉,为什么这赘婿还咄咄逼人?”
“哼,要不怎么做了赘婿,格局差、心胸小,活该被人看不起。”
……
各种诋毁和嘲讽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带着恶毒的寒意,无情地向裴衍袭来。
裴衍深吸一口气,腰背挺拔,目光坚定,不卑不亢道。
“墨连城,你举止轻浮,开口便辱没寒门子弟,视你为不仁;”
“你自称君子,却邀请有夫之妇共游登星楼,视你为不义;”
“你身为上届雅集头筹,未分青红皂白,引众人羞辱于我,视你为不智。”
“试问,你如此一个不仁、不义、不智的人,如何能得到我的见谅?”
他洪亮的声音如平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一刻,他身上仿佛洒满了光辉,气势逼人,所有人都再次重新审视着裴衍。
他,貌似不像想象中那般不堪!
裴衍的声音传得很远,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一时间,上百人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意中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到最后,竟把墨连城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仁义礼智信全失的混账。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墨连城脸色铁青,青筋暴起,刚刚所展示的风度尽数消失,转而一身的戾气。
他双拳紧握,随时都要动手。
可裴衍无所畏惧,先不说他有八极拳傍身,就是没有,这时候也绝不能退缩!
谁让咱是纯爷们呢!
墨连城被裴衍的气势所震惊,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转而开始慌乱。
裴衍向前数步,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我再问你一遍,你,配让我见谅吗?”
“哼!”
墨连城知道自己已不占上风,冷哼着转身离去。
今日不适宜动手,等下他准备在雅集上让裴衍名誉扫地,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