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不确定了。
“你在迟疑什么?”东沙澈突然说。
时榫看向他,对方正盯着他,似乎是在分析着什么。
时榫稍稍思索了下,如实说,“因为听了你的话后,我突然觉得,你可能无法解决我的问题。”
东沙澈眯起了眼,“……什么问题?”
时榫却没说,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阿镜。
见状,东沙澈并未说什么,只是挥手让阿镜先到一边去。
或许这种情况碰见的多了,阿镜娴熟地去了池塘对面的小屋子。
东沙澈:“好了,你说吧。”
时榫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银色小盒子。
“这个,找到它的密码,打开它。”
盒子一拿出来,东沙澈立刻就挑起了眉。
他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先后杀了叛徒和道森,抢了徐成宁东西的贼啊。”
时榫:???
“干得好。”东沙澈又补充了句。
时榫张了张嘴,虽然对方对此事有种幸灾乐祸的善意在,但他还是要更正对方的说法。
“你不要乱说,这是我在沙漠捡到的,是我为了放逐区和谐稳定做贡献后得到的战利品。”
这话他说的极其义正言辞。
大概是这种不要脸的说法东沙澈也是第一次见,他盯着时榫看了两眼,“……你知道我是能看穿真假的吧?”
时榫:“……你去过案发现场了?”
“当然,虽然徐成宁人是变态了点,但至少大方。”
时榫:……
这还真是没想到。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你看出了什么?”
东沙澈摸摸下巴,“看出来挺多的,譬如杀人的凶手是同一个,譬如凶手有类似触手的异化体在,譬如凶手的实力有些不明,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再譬如……”
他一顿,忽然偏头看向时榫,笑得意味深长——
“凶手似乎有某种能召唤异种的手段在。”
时榫沉默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古怪的气氛在蔓延。
东沙澈:“你不狡辩一下吗?”
时榫:“……你都说是在狡辩了,我还有何可说的。”
“这并不影响啊。”东沙澈笑笑,“你有狡辩的权利,就像方才一样。”
时榫闭了闭眼,“然后你信吗?”
“不信啊。”
时榫都给气笑了。
主打一个尊重人权,但就是耍人玩是吧??
东沙澈回头重新整理了下他的鱼竿,扬起来看看有没有鱼上钩,然后又重新放了下去。
他说,“徐成宁这人我不喜欢,虽然做生意得讲诚信,但人有时候之所以还能存在,就是因为凡事喜欢多留几手。”
“看看,我这不就等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