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是自从废墟上走出后就开始跟着的。
恶意,是如影随形的。
时榫在未踏出酒馆前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红娘的提醒于他而言,虽然无用,但好意他却领了。
不就是被盯上吗?
他也不是没被盯过,暗处的他都能应付,没道理都知道了还应付不了。
一区内部打不了,等出了城,还不知道是谁的天下呢。
或许,又可以丰收一波了?
……
又是天边蒙蒙亮的时候起来,白染打着哈欠,拎着袋子刚打开门就被吓得引吭高叫。
“啊——唔!”
叫声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是白染自己停的,而是被站在门口的身影捂了嘴。
“呜呜!”
刚开始没认出来,这一下被吓精神适应了后,白染也是认出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谁。
他掰开嘴上的那只手,跳脚控诉,“时哥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吓死了!没事站门口干嘛!我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时榫侧脸打了个哈欠。
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白染,他拨开对方要进屋。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擦身而过时更是明显。
还要再控诉的白染闻到后停下了,“时哥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啊!你不会是又被谁干了吧!”
少年耸着鼻子,跟在时榫身后就进了屋。
屋子深处亮起了白光。
边原拿着发光石跟过来,小脸严肃地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时榫。
而白染正站在床边,纠结地要不要掀开他衣服看伤。
“时哥你这到底跟谁打架了?看看衣服破的,嘶,还有这么多血……算了!我等会儿就去休息厅给你买点止血药。”
走近的边原已经看到了。
虽然衣服没被掀开,但那些狰狞、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在破碎的衣物下依旧看得清楚。
小孩儿脸唰的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