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贤毫不犹豫的摇头:
“洪美锜为人,不仅有乃祖永安皇帝之风,光明磊落。又且像似洪老七,忠义仁厚。”
“他若有意害我,自然明刀明枪的来,又怎么会……”
“哈哈哈。”葛娣笑的肚子疼:
“忠义仁厚,洪悦杣?哈哈哈!”
“忠义倒是多少挨点儿边。”
“仁厚?哈哈哈……”
“不好,岔了气了,哈……”
没等她笑完,庆国唯一的小厮“噗通”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倒在地。
赵齐贤急了,一步从马车里跳出,将无心揽在怀中,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
直折腾了一刻钟左右,可怜他天下第四的兵仙,竟然连一点基本的医学手段也不会,眼睁睁看他庆国唯一的小厮死在自己怀中。
葛娣坐在马车上冷笑:
“哼!我刚才说什么来?让你提防糕点里有毒。”
赵齐贤哪还有空理她,抱着无心的尸体哭嚎:
“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洪美锜那贼!”
葛娣嗤之以鼻:
“刚才还说他像洪悦杣一样忠义仁厚,这会儿怎么成了贼了?”
四个护心兵在旁劝说:
“将军,您莫要伤心。”
“您忘了,公子是不会死的,他有十五年不死阳寿。”
果然,在一番痛不欲生、恨不得死的疼痛之后,眼耳鼻舌身先后恢复,魏无心又悠悠活转了过来。
他一口吐掉嘴里尚未来得及咽下的糕点,并骂上一句:
“直娘!”
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毒死,还是被噎死。
反正他也不在乎,骂完之后,先是一通翻找,在怀里找到了那块破布。
看到破布,胸口顿时一暖。
许多人也随之浮现到了脑海中,有他边墙人,也有些瓦剌人,当然还有他娘。
想到他娘,就想到了家。
可……
他将破布攥在手心里,瞪着狼眼四处打量,这里根本不是边墙城:
“咦?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边墙城哪里去了?”
看完四周,发现还有张又老又丑、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都快贴到他脸上,让他不得不骂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