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急喝,胯下战马嘶鸣,撒丫子狂奔。典韦带着贺兰戈,夺路而逃。
“贺兰。”
“将军。”
贺兰戈眸子里闪过一抹肉疼,脸色狰狞。浑身染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其面目苍白,说话中气不足。
“吁。”
跑出去十里之后,典韦一把勒住马缰。停了下来。目光扫过身后一千余骑,掠过一抹愧疚,道。
“此战,韦指挥失误,一切罪责由韦承担。”
“贺兰派出侦骑,其余人原地休息。”
“诺。”
人困马乏,全军十之*,尽数负伤。此刻唯有,就地休整,包扎伤口,就食。恢复好体力,才能继续逃命。
战争已败,五千大军近乎全军覆没。典韦此刻,内心纠结无比。一股浓郁的愧疚,在心里生根发芽。
嬴斐看重,方可遣兵。
众将皆驻敦煌,唯独其领兵征伐。眸子里的愧疚,开始疯长。染血的战袍,残破而有血块凝结,呈黑红色。
……
郑浑的拒绝,直白而决绝。就食罢,嬴斐转头,道:“先生,此事汝如何看之?”
盯着阎象,嬴斐寻求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对于郑浑,他十分渴求。若是有可能,自是不愿弃之。
“势不大,无可引之。”
阎象眸子一闪,道。经过嬴斐的诉说,他明白郑浑的犹豫。简而言之,就是嬴斐此刻势力只有一郡之地,民不过二十万。
且无背景,家族可助之。敦煌郡地处西北之西,远离中原汉土,故而对其吸引不大。
“主公。”
嬴斐正待言,一道急促的声音,自屋外传来。萧战语气焦急,就连称呼也变成了主公。
“进来。”
“咯吱。”
萧战一把推开门,朝着嬴斐,道:“敦煌急报。”
“轰。”
嬴斐猛然起身,一把抓住急报,脸色变得惨白。
“血报。”
敦煌郡,军中最高密报。握在手中,其便知敦煌郡出事了。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