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悠疑惑反问:“知道什么?”
两人还你来我往在打哑谜,但明显暗中之人更直接一些。
“白日里你带回来的女人是个麻烦。”
“仁兄何故,这样提点关心我?我记得我在洛阳好像不曾有好友。”
两人继续打哑谜。
“哼,不知好歹,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帮你消了此事。”
甄悠对这黑暗一拱手,同时心下猜测,公主府的事,是不是这个神秘人出的手。:
“不劳烦这位仁兄了,我已有计较。”
“你,哼,不可理喻!”
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甄悠一阵恶寒,紧了紧手里攥着的菊花,我滴妈呀,这都什么毛病。
“这位仁兄如此为在下着想,想必是友非敌,为何不现身相见,你我把酒言欢,岂不美哉,如若意气相投,结拜为兄弟也未尝不可啊。”
“哎,不必了。”听声音有些无奈。
甄悠不管用言语怎么刺激,这人都不现身,也不说为什么来提醒他,行为奇奇怪怪。
但喜欢跟他聊天,搞得甄悠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索性就陪他聊天,两人天南地北,奇闻异趣,无所不聊。
兴致来了,还给讲了段聊斋,这是甄悠的恶趣味。
见他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个个离奇古怪的故事。
那些狐仙鬼怪,奇人异事,仿佛就在眼前浮现,让人毛骨悚然,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每到精彩处,甄悠还会故意停顿一下,卖个关子,引得黑暗中的人阵阵惊呼,明显是有些害怕,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偷笑。
从亥时二更(9点到11点)又聊到子时三更,直到寅时5更(3点到5点),天边都泛起微光。
那人突然站起来说要走了,甄悠也没在用言语挽留。二人畅聊一晚,甄悠有种前世网上聊天的感觉,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些上头。
随手摘下玉佩,往黑暗里一扔:
“如有难处,只要有甄家店铺,你出示此牌,一定范围内都会得到助力。”
黑暗中只传来一声“多谢”,便无了声响。
隔了半晌,甄悠闪身过去查看,草丛里有个深坑,只能容下一人,坑壁还藏有一个坑,如果被发现,还能躲起来,当真是小心谨慎。
检查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被人久坐留下的印记,空气中还有淡淡余香。
甄悠嘴角微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又不是傻子,没事讲什么聊斋。
起身伸了个懒腰,天色还尚早,床被白芷占着了,要不要去跟小蔡蔡挤挤,嘿嘿,我倒是乐意至极。
想了一会儿,白芷本来就是皇帝赐给我的侍女,想怎么都行,这不是应该的吗?
大步推门而入,来到书案前,躺下就睡。刚才的豪言壮语早就抛之脑后。
绝对不是自己不敢干,还有一个时辰天亮,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用,只够小憩一会儿。
卯时与平时无异,不过多了个白芷端茶倒水。今早白芷先醒来,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开始侍女活计。
这白芷之前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也都样样精通,但比蔡琰确实差了不少。
见到师父蔡邕,赶紧恭敬行礼,跟蔡邕讲了今日进宫谢恩顺利的话,明日便起行回无极。师父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进宫见到刘宏,一阵彩虹屁连拍不停。
送上不少谢恩,又格外搞了个无极亭侯,为此付出不少代价。
甄悠不想再去名正言顺了,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事。
有了司隶校尉打底,又有曲辕犁撑场子,没人能说句不对的话。
又给那些太监都送了跑路费,可谓是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