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路人飞扑向追风,不待甄悠发出命令,追风前蹄突地扬起,作势就要踢飞眼前来人,普通人这一蹄子必然有死无生,甄悠怎可让它伤及无辜,按住马首,安抚追风,来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脸惶恐,未见马蹄落下,连滚带爬躲进人群,有惊无险。
今天追风有些异常,怎么回事儿?
刚才以为是野性难驯,但现在肯定绝不是它的问题。
眼睛一扫,那奴仆在人群中一脸得意,甄悠瞬间暴怒。
未待甄悠开口,奴仆先发制人:
“好你个狂人,怎敢在闹市纵马伤人,来呀,给我拿下此人。”
说完提着棍子率先上前拦路,身后呜呜啦啦跟了十好几个人。
甄悠眼神骤冷,刚才就想抽这丫的,跃马随手夺过棍子,奴仆表情一呆。
随后一棍子抽在脸上,木棍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一条血印立时浮现,嗷嗷乱叫不止,吐出一排牙齿,满口是血,连滚带爬退了回去。
关平二话不说,横马拦路,大喝一声:
“滚开,再敢靠前,打死勿论。”一群奴仆立时不敢上前。
甄悠并不是手下留情,他很是不解,离家多年,也不曾与人结仇,今日这般原因为何?
这奴仆费尽心思挑起事端,必有所图。
嗷嗷叫的奴仆也闭了嘴,眼神狠戾,在无极,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看对方像个富家公子,穿的不伦不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刚才如此试探,都不曾见他如何。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家公子身份尊贵,拿下他还不轻轻松松。
更重要原因就是,他懂相马之术,此人骑的马乃是世间难得良驹,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强取豪夺也需要出师有名,才有了这诸般事情。
刚才也试探了一下,此马比他以为的还要好,如果能拿下送给公子,必然能得其重用,挨一棍子,掉几颗牙算得了什么,如今万事俱备,只要自家公子出面拿下此人,那这马还跑得了吗?
远处一公子哥听到关平大喝,也被吓一跳。
奴仆没了刚才的嚣张,一脸谄媚,连滚带爬跑回去,对公子哥耳语几句,公子哥捂着鼻子,只是点点头,神色看不出端倪,挥了挥手。
奴仆弯着腰退了回去,跑到香车五步之外站定,甄悠摇摇头,这不是懂规矩吗?
公子哥跨马进前,不过五步之外就停了,格外看了一眼关平。笑呵呵一拱手:
“还请这公子莫怪,下人不知礼数,望不要与之一般见识,一切都是误会。”
也没说给赔偿,这对有身份的人来说是侮辱,显然这是一世家公子或者官宦人家。
也没自报家门,意思就是说无意结交。
来人还算客气,甄悠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把戏,心中嗤笑:“无妨,请便。”
众人顺路而过,公子哥路过时还拱手,甄悠也还已拱手。
当香车通过时,追风又躁动不安,这次反应更大,似是要冲上去,引的所有马匹相继嘶叫躁动不已,香车内传来女子惊叫声。
前方公子哥,飞身下马,几步向前,一把牵住香车马缰,大声询问:
“何故?”
奴仆怒目指着追风:“是那个畜牲。”眼神死盯着追风。
追风是他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侮辱,看来刚才给的教训不够。
“大娃,掌嘴。”
大娃啪啪给自己两耳光,一点没留力。
众人一头黑线,公子哥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