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绝一咬牙、一闭眼、一伸手、一声惨叫,比牛骨发出的诡叫还凄惨几分。
手拿牛骨,脸上斗大的汗珠一直流,手被烫得通红,血泡肉眼可见的长。
憋着这口气就要抬起佛像,把牛骨放回去。
“且慢,啧啧,大师当真是狠人啊,本将军还未看呢!”
“施主莫要玩笑,这恶鬼可不能久待。”
这眼神里的警告,已经快溢出来了。来自蚂蚁的威胁,呵呵几声,走上前一把抢过牛骨。
他刚才就看过了,牛骨有几个空洞,遇热就会发出声音,不知里面有何玄机。
“大师不是法力高深吗?油锅取骨,而手无伤,今日法力怎么不灵了?”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慧绝指指点点。
慧绝脸色难看,眸光发狠,看来今天的戏是演不下去了。
甄悠嗤笑一声:“似尔等这点小伎俩,真当无人能看穿不成?阿豹,把人带上来。”
“喏。”
仆人被带了上来,还未等甄悠开口,他就哆哆嗦嗦全交代了。前几天的事儿他是亲眼所见,那狗都快撑死了。
“哦?我还以为你会抵赖。”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就是他,—指慧绝,给了小人500钱,还说在小人身上施了法,不从就会恶鬼缠身,只是带个话,五小姐也确实久病未愈。”
“行了,念你并无害人之心,这次就放过你,下辈子注意点就行,拖下去,留全尸。”
仆人人都傻了,回过神来不断磕头求饶,阿虎可不管那么多。
如果此人讲明原委,非但无过,还有功。明知对方不是善类还隐瞒不报,受其要挟?只是带一句话?呵呵,死不足惜。
甄悠眼神看向慧绝,“你可有话说?”
“这能说明什么,甄府小姐患病在前,况且确实是我有缘寺众高僧祈福所愈,而且分文未取,只是耍了些小手段而已,今如不愿做那圣姑圣女,你甄府要食言,我等也无可奈何。”
甄悠被气笑了,还敢狡辩倒打一耙,这和尚都这么能诡辩吗?
“这油锅取骨,只不过是江湖把戏而已。在油锅里提前倒上醋,油锅看起来滚烫,其实只是有些余温。还有这恶鬼惨叫声,牛骨上有孔洞,只要遇热就会发出声音,哪来的恶鬼?你抓的又是哪里的恶鬼?”
“可慧绝大师的手为何又烫伤了?”有尼姑发问。
“醋烧干了,自然全剩油,徒手抓油,你们佛祖来了也得烫出血泡。”
众人虽然云里雾里,但还是听明白了,和尚骗人。甄脱刚想跳起来喊,一眼就被张氏瞪了回去。
“敢装神弄鬼到我甄府,我五妹的病,怕也与你们脱不了关系。”
慧绝、慧明心中一惊,慧缘更是手在发抖。
甄悠手一指慧缘、慧明:“你等可还有话说?费这么大劲算计我甄氏,必有所图,不说,让我查出来,你们就等着被剥皮揎草吧。”
慧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帮和尚也战战兢兢,没人说话。
甄悠报出来的名头太长,这些和尚尼姑哪里敢造次,甄悠也不想过多为难,挨个打断手脚就行。
“哼,不说话就能躲过了?凡去过甄氏祈福的秃驴,有一个算一个。”
慧缘一脸惶恐,突的跪地大声呼喊:“还请神使显身,讲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