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墓碑前,秋茉跪下,低着头,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雨竹蹲在她身边,一声不吭只顺着她的长发。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是谁啊?”雨竹柔和地靠近,却被秋茉推倒在地,“算了,你根本不懂!”
“别走!”在秋茉面前第一次那么强势地拉住了她,“你说清楚啊。”
大清早敲门的是她,带她一路跑到这里的人是她,问了问题又说自己什么也不懂的人是她。
雨竹是不懂,她到底想要自己怎样?说话只说一半,后一半是要自己猜嘛?
“放开我。”
“我不放。你到底怎么了?”
“你会帮我吗?”
“只要你说,任何时候,我都会在。”
“我想杀一个人。”
伸了个懒腰,南宫翧葶觉得经脉舒畅,真是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发现身体上有些不一样了,以往冬季,她每回醒来手心脚心都会冒着冷汗,冰凉冰凉,今天竟然是热的。
“醒了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外…外公!”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吓得某人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裤,整理好衣冠就走过去又甜甜地叫了兰楚潇一声。
“来,我看看。”
南宫翧葶主动地撩起袖管,手轻轻地搭上,兰楚潇神色轻松,“孩子,你已经彻底无碍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服药了?”
以为她是喝药喝怕了,兰楚潇说,“最好是在喝上一段日子,保险起见。你要真不想喝,你现在的情况,不用每天都喝,间断性的,也不是不行。”
那怎么行,她要好了连药都不用喝了,静桐怕是不会出现,一直躲着她吧,要创造机会多接触,才能早日融化她冰冷的心。
“药当然得喝啦,外公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拜托拜托。”
妖里妖气的扭姿,这孩子是和谁学来的,兰楚潇可不记得他女儿有这样的习惯。
先和这孩子拉开距离,“有话直说。”
“是吗,她不肯喝药?”
兰楚潇有点没面儿,活到一把年纪了要他对一个小姑娘说谎,可是南宫翧葶说得情真意切,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说是和她师傅闹矛盾了,一定要外公帮帮她。
勉强答应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和静桐说下去,“我知翧葶她有些任性,只能麻烦静桐姑娘多担待点。我后天就打算打道回府,之后她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