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霞经常会组织一些女学生去陈淞家里看望,有时还会帮他整理一下家务。
椿城是个湿度大的雾都,四五月开始就会阴雨连连,陈淞的手疾这时也会疼得厉害,右手使不上力。
杨霞是跑陈淞家最勤的一位,十七岁的少女,并不懂什么情爱与喜欢,或许仅仅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男人可怜。
一次阴雨天,大家都不想出门,杨霞只好独自一人去陈淞家帮忙。
其实要打扫这间单屋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房间里就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柜子,便是全部的家当。
杨霞一人整理完后来到床边和陈淞告别,刚要转身,就被男人突然拽住了手腕。
“陈老师?”
那时,杨霞还叫他为老师。
那时,她并不知道,这位老师会改变了她的一生。
——
作者的话:
陈伤子:学名“光萼茅膏菜”,常生长于潮湿的草丛或林地,有毒,是一种捕虫草,却能开出非常漂亮的白色小花,有兴趣可百度百科。
陈伤子,像不像陈淞其人?
143象牙塔
炎祎口中的往事在杨女士被那年轻老师捉住手腕时戛然而止。
杨泽深打量着炎祎的神色,试探着问:“杨女士和他……?”
炎祎回视了他一眼,用平淡的语气答复:“我妈说,她是被那个男人诱奸的。”
涉世未深十七岁的少女,面对着一个连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欢的成年男人,无论是心智上还是身体上,都无法做出强硬的拒绝。
结果可想而知,在那个狭小的单间房里,被褥上还留有几天来阴雨连连而带来的霉味,少女是在怎样恐惧与害怕间交付了人生的第一次痛楚。
炎祎想着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被繁重的课业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还会偷偷用手机偷同学开心农场的菜,回家还惦念着这周《魔兽世界》还有哪些副本没有刷……
一座开心的象牙塔,那些只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事离她非常遥远。
“我妈很坚强,遭遇了那样的事也坚持完成了高中的学业,没有半途而废。”炎祎感叹着,抬眼时发现杨泽深看向她的目光里隐隐带了些不安。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读懂了他的意思,“怎么,你这是终于对摘下我这朵娇花而感到一丝愧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