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者……这个敏感的词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
原长歌看着容夏贞:“居说贞姐姐是很历害的孕者?”
容夏贞点头道:“你大伯母才是历害,我没有她境界高呢?”
原长歌笑道:“那么贞姐姐不是和我大伯母一样,可以随便吃肉了,唉,这样的人生才是幸福呢?”
从原长歌进到到现在,一直好象说的是闲话,气氛轻松之极。
这时候有几位灵仆捧了果盘汤品上前,一位侍女到了原长歌身边,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原长歌倒了过去,那灵侍手里的热腾腾的汤直接喷向原长歌,所有的人都惊呼。
原长歌就和没看到一样,镇定自若的捧着一杯茶,低头微啜。
汤碰到原长歌一刹那被一道无形的光圈弹开,反过来烫到那位灵侍啊啊乱跳,那个灵修扫了原长歌一眼,眼神恶毒仇恨。
原清音嘲讽道:“妹妹可真是阔气,不过是一点汤水,也要开防御器反弹。”
原长歌没有说话,慢慢的放下茶碗,看向容夏贞。
容夏贞道:“不好意思,下人无礼,定会重罚不饶。”
“算了。”原长歌道:“反正他也身不由已。”
这个词,让人吞不下去,咽不下的。
容夏贞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原长歌看着她的眼睛,挑明道“那是肯定的,在这样的场合能给客人们端茶倒水的,一定是经过训练的,就算是没有训练过,一位灵修,也没什么可能会拿不稳东西。”
容玄得有些尴尬,这个人是贞妹妹的人,自然这事肯定是贞妹妹安排的,也不知道贞妹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结果遇上原长歌这个眼睛里不掺沙子的,竟是说破了。
“妹妹也太多心了。”容夏贞似乎被原长歌吓傻了,瞪着她看,半响,苦笑:“是不是妹妹原先在家里一直如此,才会处处这么想。”
风宁静道:“长歌妹妹一向如此,好象是浑身长了刺似的,实在是难以亲近,其实姐妹在一处,总有个眉高眼低的,有些事,放在心里,别人未必不知道你受了屈。可事事都这样争强好胜的,纵是胜了,也落了下乘。”
原清音也接着说了几句。叽叽喳喳的意思说原长歌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人。
原长歌唇边挂着冷笑,她当然有很多话可以回她们,可是,有什么意思呢?
象原清音和风宁静这样的人,看似守礼,其实皮厚的要死,给她们几个嘴巴子也不能打停她们的妄念,只有一次性给个狠的,才能让她们以后见了她都绕路走。
在前她,她就很不耐烦和人斗嘴斗舌头,不是不会,而是真心不屑。
原长歌的沉默,比什么都更让容夏贞难看,因为她明显的看出来,原长歌先时还对她有过一二分的客气,都变做了不耐烦。
好象自己变成原清音和风宁静这一类的人,一个是臭名昭著的奸生女,一个是天赋极差的婢生女。
容玄得只能救场,可是原长歌从那之后就没再说过一个字。
所以神仙也救不了这个场。
不多时,几个人匆匆告别。一起离开。
看着原长歌几个人离开的身影,容玄得问道:“贞姐儿就是有什么想法,也要和哥哥们商量了才办,不然似今天这样,真是尴尬。”
“哥哥是怨我么?”容夏贞道。
“哪里,只是觉得妹妹这样的人物,还是要注意些形象的好。这些不好的事,就让别人办就行了。”
“我没想到她竟是谨慎成这样。”容夏贞也觉得失手。
原长歌竟是将自己护得水泼不进的,住了这么多天,几乎是大门边都不出,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出头看一看,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