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没遇到展硕明?”覃桓昔见齐丰宇摇头,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展硕明的意思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展硕明这个人……目前为止可以与他保持明面上的来往,有些事我需要他帮忙调查。”
莫绍蘅定定地看着覃桓昔,淡淡地道:“你想让他调查厉俊彦?”
覃桓昔缩回摸着下巴的手,斜着眼瞧他,像是有些不甘心,嘀咕道:“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莫绍蘅轻笑,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
“咳!”齐丰宇心里挂了太多的疑问,有些着急地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覃少先说说展硕明吧,说起来我们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当初要不是他主动联系我们,姗杉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
覃桓昔点头道:“所以由此可见,他并不想以我们为敌,才卖我们这个人情,不管他是不是有利可图,但就目前他在展家的局势,与我们交好对他更有利,否则他何必藏着几副面孔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若是各取所需,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莫绍蘅直言道,对于这种看不清真面目的人,各取所需反而更省事,否则一旦感情用事牵扯太多,到时候可不只是彼此间的麻烦,而是各大世家之间的纠葛了。
齐丰宇了然地点点头:“他应该还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所以覃少离开后,他见我们的人到了,他也悄悄离开了,不过他应该和这件事无关,为什么要派人跟着水哥?”
覃桓昔轻摇头:“按他的意思,他是对当初放火和带走水哥的人感兴趣,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绍蘅和苏付两家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折磨一番后又悄无声息地将人给放了。”
齐丰宇扶额:“既然如此,他又哪来的自信,能比我们早一步找到真相?”
覃桓昔笑笑不置可否,展硕明未必真的想靠自己的势力找到幕后的人,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看一场热闹罢了。就如齐丰宇所言,莫绍蘅和苏付两家至今都找不到的人,仅凭展硕明一个人的力量,除了派人盯着水哥,其他还真什么事都做不了,何况如今的展硕明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展现自己的势力。
“对了,你们的人还有没有在盯着宁莘?”覃桓昔看着莫绍蘅问。
莫绍蘅面不改色地迎视覃桓昔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宁莘这个人警惕心很强,又足够狂妄自大,就算知道我们的人盯着,估计他也不会怎么样,依旧我行我素地做他的事。况且按照他的处事风格,若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恐怕也不是我们盯着就能查出些什么。”齐丰宇想起宁莘就头疼,比起苏闻天和付则成,宁莘这个人的麻烦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莘的出现太过突兀,宁家的势力本集中在s市,要说他们唯一与宁家的交集也就只有逝去的宁薛和宁薛留下的独子莫寺源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与宁莘也并无来往,这段时间宁莘却突然像是扎根在了f市,哪哪都有他出没的影子。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他可以肯定,水哥的事定是宁莘的手笔,可是在此之前,宁莘和水哥毫无瓜葛,那宁莘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丰宇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和莫绍蘅谈论水哥的覃桓昔,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资料,宁莘和覃屿之间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他也从莫姗杉和苏漾那里听过不少,但若说宁莘是为了覃屿留驻f市,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牵强。
倒不如说宁莘是为了……覃桓昔!
齐丰宇再次忍不住看了覃桓昔一眼,想起了莫绍蘅曾经让贺璟逸调查过覃桓昔,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能让莫绍蘅无法忘怀,甚至会惦记一辈子的人只有宁薛,但是覃桓昔一出现,莫绍蘅的目光就完全落在了覃桓昔一个人身上。
覃桓昔……宁薛……
齐丰宇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名字,覃桓昔的出现比宁莘还突兀,一场车祸让这个举世瞩目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成了植物人,却在两个月之后突然醒来,以堪称医学奇迹的速度康复,从此性情大变,深不可测。
莫绍蘅和覃老多年的交情,也算是从小看着覃桓昔长大,却未曾见他对过去的覃桓昔有任何特殊的感情,独独对醒来后的覃桓昔另眼相待。
齐丰宇始终觉得覃桓昔这个人充满了矛盾和谜团,比起覃宅,覃桓昔显然更信赖和依赖莫绍蘅,宁可住在莫宅也不愿意回覃宅多住,除此之外就是覃桓昔对待莫寺源的态度,简直比莫绍蘅这个当爸的还体贴入微,疼到了骨子里,惹得莫绍蘅为此吃了好几大缸的醋。
最后就是宁莘,宁莘看覃桓昔的眼神,比看覃屿的眼神还深情,深情中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趣味和疯狂。从前因为宁薛的突然离世,他曾经调查过宁家,自然而然就查到了宁莘对宁薛不为人知的疯狂感情。
想着,齐丰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离奇和惊世骇俗,他握了握经不住颤抖的双手,脖子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覃桓昔。
覃桓昔一枪废了水哥的右手,水哥的人为了报仇,曾经在付则成的宴会上给覃桓昔下药,企图将他送上苏闻天的床,让覃桓昔身败名裂,那天救了覃桓昔的人正是宁莘。
假如事情真如他所料,覃桓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