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有怪病吗?我已经请了大夫过来,让大夫看看她究竟得了什么怪病!若是如你所说患了癔症,本里长亲自送她去静心塔!”
刘执没再说话,退到了一边。
未过多时,一名壮汉领着名大夫赶来。那大夫绕着武氏看了片刻,皱着眉头道:“如此严重的癔症病人,怎么没送去静心塔,留在外面必会伤人!”
大夫此话一出,院里院外一阵哗然。
“你胡说!我娘才不是疯子!”武英月突然挣开苏锦叶,冲进了院子里,挡在武氏跟前,满脸泪水的冲大夫大声叫嚷。
“小月儿,别胡闹,快过来!”刘执连忙去拉她。
“爹,娘才不是疯子,你快告诉村长爷爷啊!”武英月一脸哀求的望着刘执。
刘执偏过头,使劲将她抱起来,呵斥道:“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你娘一直有病,不把她关起来,胡乱伤到人怎么办?”
刘执一眼看见苏锦叶,将武英月往她怀里一塞,“你带她来这做什么?还不回去!”
苏锦叶凉凉一笑,却只有刘执看见。刘执莫名背脊一寒,倒退几步。
苏锦叶不再看他,抱着挣扎哭闹不已的武英月,挤出了人群。
“呸,果真是个灾星!”刘执羞恼的骂了句。
旁边有人接话道:“听说这丫头就是因为带煞才被送到你们家养的,难道真有那么邪门?”
刘执一直被村人瞧不起,鲜少有村人同他搭话,加之苏锦叶先前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当下脱口道:“可不是?我们家以前不说富足,但温饱无忧,自从那丫头被送来后,家里病的病,死的死,一日不如一日。我家婆娘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你们以前可听过她有病,还不是这丫头带来的!”
旁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有些相信了。毕竟武家以前在村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家,可自从十几年前抱回个孩子后,武家两老就相继染病去世,不久武氏的两个姐姐也出了意外死了,剩下武氏留在家里撑门户,招了个好吃懒做的女婿回来,日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武氏就开始勾三搭四,武家好好的名声给败得一干二净。现如今更是染上癔症,这不是惹了灾星是什么?
苏锦叶自不知旁人对她的议论,带着武英月回到武家。好在小丫头人小体力弱,哭闹了一会便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苏锦叶进了灶房,将怀里的木瓶丢入灶中,盯着炉火将木瓶烧得一干二净。
刘执一晚未归,苏锦叶一早帮武英月梳洗干净,吃了早膳,将家里略略收拾了番,便牵着武英月等在院门前。
直至饷午,刘执才一脸疲惫的回来了。苏锦叶瞧的仔细,刘执疲累的表情下,是极力掩饰的喜悦。她心中冷笑,武氏被关进静心塔,除了她外,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
武氏被关,此生怕是都不能出来了,这武家的家业自然就归了刘执。
“锦叶,快去打壶好酒来,我得好好喝一顿去去乏,这整夜劳顿的!”刘执看也没看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武英月,径自吩咐道。
“爹,娘呢?”武英月松开苏锦叶的手,跑到刘执面前问道。
刘执皱起眉,“从今往后,你不能再说她是你的娘了,否则会被人笑话你有个疯子娘。”说着,他露出一记微笑,捏捏她的小脸,“不过,小月儿你放心,等过了年,爹会再给你找个温柔大方的娘来照顾你。”
“我不要!我就要娘,不要其他的娘!”武英月摔开他的手,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