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琏脚步一顿,回过头、目光如同刀片,从太医身上逐渐上移道赵臻姝地脸上。
赵臻姝微微蹙起眉头,平静而淡定。
“娴妃,你可知污蔑皇后是什么罪?”赵臻姝一脸的坦然,说道:“陛下,臣妾念及娴妃小产,不忍苛责,这却不是她公然攀咬臣妾的理由。臣妾刚刚已经问了母后宫里面的重仪姑姑,陛下若是觉得有问题,何不宣召重仪姑姑。”
“当时在场的有谁?”
“除了臣妾和娴妃,就是伺候妾身的宫女了。”
李景琏道:“你二人的宫女自然都是向着主子,说的话不可信,李成化,请重仪姑姑过来吧。”
李景琏内心微微绷起,主观上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皇后真的做出这种事。一个温婉、大度、贤明的皇后才是他需要的。
重仪姑姑很快就被请来,行过礼就跪在地上道:“回陛下,当时是皇后娘娘在前,娴妃娘娘在后,皇后娘娘跨过门槛之后,娴妃娘娘似乎被门槛绊住,这才摔倒。”
“你的意思是和皇后无关?”李景琏不知不觉之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皇后、他的姝儿并未做出残害皇嗣那种事情。
“陛下,奴婢看的十分清楚。”
娴妃不甘的声音再次喊了出来:“陛下,重仪姑姑是要包庇皇后娘娘吗?”
这嘶吼之间又带着几分不甘,但是很快就被痛苦所掩埋。
断断续续地传出叫喊,听着人心里难受。
承恩公和魏国公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二人的对立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太后和皇后的关系也绝不可能亲密。
太后不借此下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更不可能会为皇后说好话。
想明白这一点,李景琏摆摆手道:“娴妃,你痛失皇子,朕也很伤心,母后处事公允,不会做出包庇之事,这只是一场意外,只是你实在不该如此攀咬皇后,朕念在你怀孕辛苦,不再计较,这些话你莫再说了。”
皇帝彻底给这件事定了性,不再追究调查。
伺候赵臻姝的宫人也不必去受苦,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娴妃一下子泄了力气,眼角的泪水花落在枕头上,最后道:“臣妾派去求情的荷絮呢?”
重仪姑姑叹了一口气,略带着不忍道:“荷絮闯到太后窗前,大呼小叫,惊扰了太后,太后娘娘差点犯了心悸荷絮被太后娘娘处罚刑。”
杖刑——乱棍打死。
李景琏一听,问道:“母后可有事?怎么不喊太医?”
重仪姑姑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得知娴妃娘娘小产,体谅娴妃娘娘不易,自己喝了药便睡下了。”
李景琏心里这才踏实了。
“万幸母后无事。”他又对着赵臻姝道:“姝儿,朕还有事要处理,这里就有劳你了。”李景琏上前拍了拍赵臻姝的手。
“臣妾遵旨。”
送走了李景琏,赵臻姝又把重仪姑姑,送出门。
“这次谢谢重仪姑姑了。”
重仪连忙回礼,说道:“奴婢不敢居功,只是太后娘娘还等着您的消息呢。”
赵臻姝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