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塘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好友又把一棵丛生的灌木连根拔起,随手甩到了一边,飞溅起无数泥块。
这一路上寸草不生,路两侧都是拔下来的杂草灌木,知道的是他们来庙里游玩,不知道还以为是来铲地除草的!
李塘问道,“白简宁呢?”
沐枫冷冷地回答,“不知道,谁管他呢。”
李塘自顾自地说,“很不对劲,我们宁哥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他急匆匆出去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好像锁骨那边还淤青了一块,他用衣领遮住了,不过我眼睛尖瞥到了,应该没错!”
一听到白简宁的名字,沐枫心神一颤,觉得自己是不能好了。
李塘一转头,惊讶地发现沐枫的这个神情不对劲,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们闹矛盾了?”
沐枫语气生硬,“没有。”
李塘不信,“你不会又喝多了,然后发酒疯把他揍了吧?你力气着实大,有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是吧,还真的动手了?你还动手打人了?”见沐枫没吭声,李塘更加笃定了。
“你瞧瞧你!小伙子,冲动是魔鬼啊!”
“年轻人,肝火旺,也要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
“算了算了,不是啥大问题。宁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到时候请他吃个饭道个歉就行了。”
“好兄弟嘛,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识嘛!”
李塘在耳边嘀嘀咕咕的,各种教育他人不能冲动,要礼貌待人……
而礼貌向上的沐枫攥紧拳头,他现在确实很想“礼貌待人”。
另一边,白简宁手里托着六壬盘,站在阴宅前。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不散,行之有止。得水藏风,堪舆上是风水涣,此卦水上有风,卦中有重新聚集起散去之象。这处阴宅的位置没有问题,哥,你看。。。。。。阿嚏!”
话没说完就连打几个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泪水都流下来了。
身旁的人笑着给他递了手帕,“莫不是哪个女同学在念叨你?”
白简宁白了他一眼,把擦完的手帕又扔回他手里,“估计有些花粉过敏吧。”
白骆北继续追问,“诶诶诶,看你这个样子估计真有女同学小姑娘了?平时对我态度都挺好的,怎么今天这样?是被我说中了?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从没对什么过敏,还睁眼说瞎话呢!”
白简宁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我也可以闭着眼睛说瞎话。
见自家弟弟不搭理自己,白骆北又跳着脚挤了过去。
白简宁用土圭术辩方正位,白骆北却脚一滑没掌握好距离,一下到了太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