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顿了一下,突然冷笑的摇了摇头。
“哦,好像有个人她瞒不过去。”
叶阑握着白瓷酒杯在手心,看到赫连鸣谦那一刻,他也有点醍醐灌顶之感。如果皇上不惜让赫连鸣谦跑一趟,那这件事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为什么她独独要瞒着我?”
叶阑蓦然抬眸,盯着赫连鸣谦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片刻。他突然觉得一向足智多谋的太宰大人,在揣测女人心思着一方面,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可知月儿对人,一向走极端?”
赫连鸣谦朗眉微微蹙了蹙,没有太明白叶阑所指的极端是什么,便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
叶阑将手中把玩许久的白瓷酒杯,抵在嘴边一饮而尽。或许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月儿的心思秉性。可惜他们这一生,除了兄妹,除了主从,别无其他可能了。
“月儿很少将人放在心上,但若放在心上了的人,个顶个的都被月儿看的,比她自己重要。恭喜你太宰大人,你算这极少数中的一个,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叶阑再次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对着赫连鸣谦的方向,笑着敬了敬,收回视线的时候,眸中挂着一抹苦涩。
“你的意思是,她不告诉我,是为我好?”
叶阑但笑不语,将手中第二杯酒喝下。他知道他对赫连鸣谦存着一份嫉妒,一份隐藏的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嫉妒。
“你能否告诉我,她去苍灵究竟为了什么?”
本以为锦月去苍灵是处理听风楼的事情,但锦月莫名消失,引的听风楼内部动摇,甚至有瓦解的趋势。由此说明,锦月的目的并非因着听风楼。
“为什么,我若说为了你,你信吗?”
叶阑瞪着赫连鸣谦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握着白瓷酒杯的手猝然紧了些。如今锦月音信全无,生死不明,他悔了,悔了答应锦月,让她用命去赌这一场虚幻的未来。
“能不能说明白点?”
赫连鸣谦察觉到,关于锦月在苍灵的打算,似乎很多相关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情一些,唯有他一无所知,便隐隐觉得,此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月儿是去苍灵寻浮生花,一来是想治好南宫霖的暗疾,二来想靠浮生花稳定乾坤,让她脱身,好陪你携手白头。”
叶阑的话防似一道天雷重重的向赫连鸣谦劈过来,让赫连鸣谦颓然瘫倒在座椅上,眸子都直愣了。
“鸣谦,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说多想得到的,还真有两个,一个是与你携手白头,另一个是玉和能够长寿。”
原来他的话,被她如此的放在了心上了,并且这般为此努力着,而他却一无所知。
“她怎么会莫名的不见了?”
叶阑沉沉叹出一口气,明知他怨赫连鸣谦怨的毫无道理,总归是月儿心甘情愿的。
但事已至此,他不知该去怨怨谁了。一想到月儿如今不知何种处境,他心中就有一团无名的火,越烧越汪。
“这事我目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月儿在玉宇峰莫名的不见了。一切只能抵达苍灵之后,才能知晓细节。”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对于浮生花是何物,他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去往苍灵后,还需仔细问问玉和。
赫连鸣谦突然想到锦月翻阅的那些书册,眸光一亮的看向叶阑。
“不知她看过的所有资料,能否都给我备上一份。我知道有些东西可能属于听风楼的机密,你放心,等救回了她,为防止听风楼秘密泄露,你可以杀了我。”
赫连鸣谦的认知里,浮生花只有一朵,还在百年前因为他家先人而消灭了。那锦月所寻的另一朵,应该是他不知道的,应该属于听风楼最高层的秘密,不是他这好不相关得人可以看的。
“在我眼里,没什么比月儿更重要,我会让他们把资料给你备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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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韵另一本书《自发妖姬》将的就是赫连鸣谦的先人,里面的故事就是围绕浮生花写的,有兴趣闹书荒的大人们,可以抽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