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生气,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锦月垂下头继续喝粥,千夙冷笑了一声,此时夜冥停了手中的剑,提着剑回了大厅。
“难怪你们俩在尘世会输给他,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俩?孺子不可教也,白费本君这么大功夫,给你们俩机会。”
千夙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弹了弹衣衫上压的褶皱离开了。
夜冥跟南宫霖听到千夙的话,同时怔住。又同时朝着赫连鸣谦跟锦月哪里瞅了一眼,落寞的收回了视线,默默的也离开了。
“月以前是不是经常吃你做的饭?”
锦月喝着粥,赫连鸣谦给她夹了几箸菜到锦月捧着的碗里。似乎锦月吃他煮的东西,比他自己吃都开心。
“也不是经常,但若日后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煮给你吃。”
赫连鸣谦舒朗一笑,温柔的伸手理了理锦月鬓角散下来的发丝。他突然觉得,若是锦月能一辈子想不起那些前尘往事,这样轻松的活着,也挺好。
“哦~”
锦月将视线从赫连鸣谦脸上移开,千夙做的饭是怎样她不知道,但赫连鸣谦煮的这些东西,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他人一样。
“月以前是不是喜欢你?”
锦月突入其来的问题,让赫连鸣谦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掌僵在哪里。他看着锦月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
“以前怎样是以前,我想知道现在呢?”
锦月缓缓将眸光瞥下,握着小勺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她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讲喜欢脱口而出了。她沉默许久之后,才回答赫连鸣谦。
“月不知道。”
赫连鸣谦温和的笑了笑,从前他一直不懂,为何锦月会独独看上了他,这问题虽然他没有问过,但却为此惴惴不安过。
当时千夙说让锦月忘记前尘往事,再选一次。纵是他向来自负不输任何人,但对锦月其实他没有太多的把握。
因为不管那个天人一般的千夙,还是温风一样的玉和,或者是那个曾为锦月舍命的夜冥,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并不占优势。
“不急,等你确定了你的心意,再告诉我不迟。”
看到赫连鸣谦眼角留露出的一丝落寞,锦月低头不安的喝了一口粥。明明觉得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哦对了,那画你不用介怀,即便是你画的,怕也是那个千夙设计了你,并不是你的初衷。”
锦月愕然抬眸,原来大厅里的话,赫连鸣谦都听到了。此时她羞的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即便这样,她心里仍然是欣喜的,因为赫连鸣谦没觉得她是一个轻浮不知廉耻的人。
天色渐昏,夕阳斑斓了一场火烧云,把半边天镀得似锦如缎。
王书墨看着即将落尽的夕阳,轻缓的叹出一口气。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风鸢抬头看了看他。
她十一岁便跟在家主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走马观花的换,却从没见他对哪一个真的用过心,却唯独横空插出来的南康公主,不同与旁人。
风鸢总觉得,南康公主身份虽尊,但家主性子散漫飘忽,不是一个注重身份的人,即便迫不得已娶了,也就多些敬重,不会这么事事上心。
若论相貌,南康公主是生的好,但比她生的好的也不是没有。曾经就有不少相貌胜过南康公主的女子纠缠家主。
再论性情,南康公主清冷傲慢,完全不把家主放在眼里,而且心中还存着另外一个人。
即便所有人都说,她最贴家主的心,但此事上,她却丝毫猜不透家主是怎么想的。
“听风楼的人跟修罗门的人都还守在玉宇峰?”
王书墨突然出声,将出神的风鸢从神思中拉了回来,颔首恭敬的回道。
“是,已经守了三天了,不知在守着什么。”
王书墨敛了敛眸光,苍穹的另一侧已经有一弯清丽的月牙显出,他猛然想起,那如月一般的女子,已经消失一个月有余了,真是一件怪事。
“南宫霖跟赫连鸣谦还是没有消息吗?”
风鸢再次颔首,王家的人虽然不及听风楼那般对所有事情都探听的一清二楚,但也不会把消息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