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清雅小榭牌匾上的字,是哪一位名头正盛的隐士所增,不便留下姓名,到想不到竟然出自太宰大人之手。
“本官字拙,那及得上慕小姐一字千金,不如待会慕小姐给重新提一遍,本官想着老板应该喜不自胜。”
锦月淡然而笑,她不是一个爱计较之人,不知今日到了这清雅小榭门前,莫名的想要讥讽赫连鸣谦几句。
或许多多少少对赫连鸣谦那不曾有她参与的几年,对着跟赫连鸣谦有过露水之缘的清雅小榭的老板,心怀着些妒忌。
“听闻这清雅小榭的位置极其难定,不知太宰大人是否有这个面子,加个塞?”
赫连鸣谦心中无奈一叹,若早料到会有今日的难堪,当初就不该如此张扬。这次是小榭,不知下次锦月打破醋坛子时,又会是那个了,他前些年招惹人委实有些多。
“或许本官没这面子,但跟老板提提穆小姐的名,或许有用。”
柳棨只听得一头雾水,天朝的世家小姐个个恪守礼数,只跟家人熟悉外,对外人面都少见。因着穆小姐名头很胜,或许有些不同,但这两个人怎么似有些过节,句句都有针锋相对之感。
“太宰大人太抬举月了,外头风大,还是进去吧,默让人家等急了。”
锦月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赫连鸣谦拧了拧眉头,踏步走了进去。他不知锦月对他跟小榭之间知晓多少,千万不要听了别人的挑拨,有什么误会才好。
赫连鸣谦走了进去,柳棨跟锦月随着也便进去了。这竹竂分为上下两层,布置的简约而不简单,处处透着清雅文气,道出挂着天朝屈指可数的名人字画,一看就知道老板的不俗。
啪嗒一声,有茶盏碎地的声响传来,不远处一个端着托盘出来的女子怔愣立在门口。
那女子一身水蓝衣裙着身,一头乌发被支青色玉簪松松挽着,耳上带着与玉簪成套的耳环,精美的五官透着清雅跟文气,着实是个出尘绝艳的美人。
“临文~”
临文是赫连鸣谦少为人知的小字,连亲近之人都少人人唤起,此时那貌美的女子唤的十分亲昵。
“小榭,好久不见。”
赫连鸣谦特意用余光扫了锦月一眼,见她依旧笑意盈盈,平静如初,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越是这样,赫连鸣谦反而不安起来。
“是很久了,四年十个月零二十三天了。”
听到如此精确的数字,锦月脸上的笑意更增一层,赫连鸣谦脸上的尴尬也随着添了一道。
“这是我两个朋友,慕你名而来,想尝尝你这里的饭菜,不知方面吗?”
赫连鸣谦一提,那女子才意识到赫连鸣谦不是一个人来的,其中一个她识得,来过清雅小榭两次,是苍灵的知府大人,而另一个。
察觉到那女子的眸光,锦月对着她静然一笑,那女子便愣住了。
苍灵本就是个出美人的地方,而她自己即便算不上佼佼者,但论模样也在苍灵沦的上。
但眼前这个女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苍穹一弯清丽的月牙,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临文你来,哪有会不方便的,各位楼上请~”
小榭怔愣片刻之后,方反应过来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赫连鸣谦率先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架势,朝着楼上走去。锦月是在柳棨之后方才上的楼。
走过小榭身边是,小姐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锦月,锦月依旧平淡的对她笑了笑,小榭仓惶收回了视线。
她一向自负自己容貌过人,不曾想今日被这如流光淡月般的女子比的自行惭愧,到不知她究竟是何人。
漫步上楼时,赫连鸣谦跟柳棨已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窗子敞开着,能看到外面弱水湖畔一池的碧水,跟岸边轻扬的柳枝,极其的赋有诗情画意。
“太宰大人原先便喜欢坐在这里吧?”
锦月还未走近,赫连鸣谦主动帮她拉出了座椅,听锦月一言,手蓦然顿了一下。她今日势要跟他闹个别扭吗。在弱水湖畔还好好的,他究竟哪里什么时辰惹到了她。
“临文以前就是常坐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