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些嫌总归还是好的,现在天色还早,不如跟皇上请个旨,让皇上断一下吧。”
冯廉看锦月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心生不快,觉得依照锦月的年纪跟阅历,可以有这样的胸襟,真是跟右相很不一样。
“这里冯大人资历最深,要不冯大人跑一趟吧?”
一直没搭腔的赫连鸣谦,也出来说了一句,算是给冯廉了个抬价下,但锦月注意到,周奕眸子里的那一抹喜气,不见了,看来并非她多心了。
“太宰大人客气了,老夫这就去一趟,各位等一等。”
冯廉坐着宫轿急急的朝着去宫中请旨,所有人便等着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以此锦月了解到,周奕原来便是淑妃的一个远方堂哥,看来是打算借着梅清或者慕笙,加上他自己的前途,帮淑妃除去自己这个潜在的隐患,好大的代价,可惜落了空。
冯廉是傍晚去的皇宫,直到二更的时候,才从宫中出来,依照他的习惯,肯定跟墨承乾墨迹了好大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出去,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才罢休。
不过冯廉进宫一趟,消耗了大把的时间,却只带出了墨承乾一句话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回来。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信慕小姐,重审试卷,就不必了。”
墨承乾这句话极其的有分量,也让所有人看锦月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锦月倒也没有过多的理会,便直接踏出了翰林院的大门,回了右相府中。
不知是不是长睡了一觉,本来觉得回到揽月阁后,必将是再昏天暗地的睡上一觉,没想到她洗了个热水澡后,一直很精神。
因为今日是她的生辰,右相自然不记得,但府中的姨娘到个个殷勤的送上了一份厚礼,锦月也没有细看,也没去见她们的人,便让清灵收入到了揽月阁的库房里。
三更的时候,右相夫人来了一趟,依旧如往年一般只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还带来了慕珏亲手给她雕的一个四不像木偶,样子有些奇怪,但看的出像是在雕她的模样。
看到右相夫人那碗长寿面,锦月便想起了墨承乾中午给她留的那点阴影,味蕾似乎想到了那股腥气的冲击,一个没忍住便开始有些反胃的呕吐开。
“怎么了?”
看到锦月的不适,右相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锦月皱了皱眉,轻咳了几声,又用清水漱了一下口。
“或许是这些天饭吃的有些不规律,伤到了脾胃,没什么事的,到是娘亲这碗面,我有些吃不下去了。”
锦月手掩唇又咳嗽两声,右相夫人忧心的抓住了锦月的手腕,她对医理略通,号过脉微微皱了皱眉,发现锦月的身体很虚,却探不出原因是什么。
“一碗面而已,吃不下就算了,月牙儿记得明日寻个好大夫,好好瞧瞧吧,这般年纪,千万别再落下什么病根的好。”
右相夫人收了手,锦月垂眸笑了笑,因为她看出,右相夫人怕是方才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怀了身孕。
“好,月牙儿记下啦,明日一早,便寻人看一看。”
右相夫人伸手理了理锦月额上的发丝,不过去了宫中几个月,锦月不仅人瘦了一圈,精神都有些憔悴了,这模样到跟大病过一场似的。
“那娘回去了,你好生歇一歇,别再劳神了。”
锦月笑着点了点头,右相夫人便独自离开了揽月阁,锦月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开的满树的桃花,怔怔的愣了愣神。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快到她来不及去品味其中的滋味,便悄然而逝了,如今墨承乾的种种举动,都让她越发的看不透了。
虽然并未分析出什么蛛丝马迹,她依然能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向她扑过来过来,她逃离的机会,越来越显得微乎其微。
这个时辰,赫连鸣谦应该进宫去给墨承乾复命还未回转,作为主考官,其实她也该去的,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觉得跟墨承乾越少见面越好,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回来了。
“在想什么呢?”
眼前的桃花枝干,突然摇晃了一下,桃花深处,赫连鸣谦一身俊逸无双的玄紫锦袍,显得整个人格外的风华雍雅。
“在想,你还会不会来?”
锦月侧了侧身,赫连鸣谦纵身一跃,便直接从窗子飞身进了楼阁中,温笑而宠溺的捏了捏锦月的脸颊,却发现锦月已经消瘦的,有些让他捏不住了。
“今日你生辰,我怎么着,都要抽个空过来一趟的。”
锦月看赫连鸣谦发丝上沾了一片桃花,便伸手帮他摘了下来,听到赫连鸣谦的话,锦月惊了惊,她以为他不知道,毕竟这些年忙得昏天暗地,难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原来你还记的。”
赫连鸣谦伸手将锦月拦在怀中,她出生那日,日月同辉,满城并蒂花开,这么大的动静,不用去费心思查,也是能知道的。
“只是这段时间在宫里,没能跟你准备一样像样的礼物。”
锦月朝着赫连鸣谦胸前靠了靠,她这些年虽然过的并不算舒心,但天下珍宝收在手中不计其数,她却从来没有留心过一件,而且她确实像叶阑说的,什么都不会缺,便不盼着谁能送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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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周六了,马上要迎来并蒂的最后一个高潮了,写的小韵百感交集,但不知道大人们看后什么感觉,希望大人们把感受分享给小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