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司徒彦转瞬又恢复了笑容,“不过不要紧,烧毁的都是庸脂俗粉,幸好我在这个小破镇偶遇了姚姑娘。来啊,把金子给祝秀才看看。”
董氏兄弟遂即往前一步,动作几乎一致的打开箱盖,顿时两箱金子就暴露在了阳光底下,金光灿灿。
姚宴脸色登时就变了,蓦地转头去看祝君行的表情。
“我的天老爷啊。”祝钱氏一下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两眼被金光迷的发红。
祝红梅也眼馋,只是她却盯着司徒彦的脸扭捏羞涩。
葛氏见祝钱氏跑了出来,她也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挤了出来。
姚宴紧紧抿着唇,双拳握着,不发一语。
“司徒公子这是何意?”
司徒彦轻笑,痴迷的望着姚宴,话却是和祝君行说的,“这里是一千两金子,我要跟你买下姚姑娘,哦不,是姚太师的千金。”
姚宴蓦然闭目,刹那又睁开,心想他果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祝君行勃然大怒,牵动伤口顿时就是一阵剧痛,指着大门就是一声怒喝,“滚出去!”
司徒彦不怒反笑,“虽然在我心里姚姑娘是无价之宝,可是祝公子也不能太贪心哦。”
“你们给我滚!”祝君行气的胸腔鼓胀疼痛。
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是贱籍,今天就有人来买她,姚宴觉得这很可笑,很不真实,难以置信,可又浑身无力,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怒火,平静的接受,听之任之。
因为她无比清晰的知道,她反抗不了贱籍这个规则,嘶吼、怒骂、哭喊、哀求都没有用,此刻,她只能寄希望于祝君行的品德。
她甚至在想,如果祝君行被金子诱惑把她卖给了司徒彦,她到了司徒彦身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从和司徒彦的几次交锋中她知道,司徒彦就是个偏执的画痴,他头顶的桃花枝是水晶的,不开花,这说明司徒彦对她只有很肤浅的喜欢,就像喜欢一件艺术品一样,他现在痴迷于她的外貌,她应该会过上一段锦衣玉食的日子,等到他再也没有画她的欲|望,她可能就会被司徒彦弃若敝屣,或者最好的下场是束之高阁,但是以她的能力,她应该可以在司徒府做一个吃喝不愁的使唤丫头,这是在司徒彦不抽风的前提下,听说古代文人有换妾玩的习惯,还有人用妾换过马,想到此处姚宴还笑了一下,身子却颤抖个不停。
还是、还是跟着祝君行她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祝君行,你要坚持住啊。
“她是我的妻子,我死也不卖,你死心吧,滚出去。”
听到这话姚宴差点感动哭了,祝君行,我爱死你了!
“不爱金子啊,祝公子真是品节高尚,那么祝公子就甘心永远做个穷酸秀才吗,你不想蟾宫折桂吗?谋逆的姚太师之女,和姚太师不睦的高官们怕是不会允许你出头,其中利弊相信祝公子很清楚,你留她在身边一日,你一日就会被按死在下层,想往上爬?你把她卖给我,丢开这个累赘。仕途还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