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巴是我们的头领,他也是混血,我们这支队伍都是。在吐蕃被人瞧不起,在长安被人瞧不起,在哪里都被人瞧不起。他弟弟是长安探子的头领叫那尔摩,吐蕃探子全都归他管,据说这次的大买卖就是他张罗的。”
仁措继续着他的高速吟唱,都快哭了。平安见他会说汉话,也知道可能有些事自己不该知道,询问过都督后就去了门口值守牢门。
“知道他们在长安的据点吗?”尉迟宝琪打开牢门将手放在仁措的肩膀上。
“我只知道那尔巴的据点,因为我们都是被带到那里去,我们原先就在吐蕃生活。人不人鬼不鬼,没人在乎我们,连牛、羊、马都不让我们养,地也不让我们种。”仁措已经崩溃了,泪如雨下。
“你的情报很重要,你愿意帮我吗?”尉迟宝琪见他这苦命的样子,也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只是这么抱着他,拍着他的背。
“那尔巴给了我马匹,给了我刀剑让我杀汉人,只有他愿意给我一个活头。可是我一个都没杀、一个都没有,我被裹挟着冲锋,眼前一黑就被你们捉住了。”仁措哭的更大声了,对于没有给那尔巴帮上忙他是懊悔的。因为只有那尔巴肯给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一个可能的未来。
“你给我帮忙,我不杀人,那尔巴的据点你也不用告诉我了。之后我想用吐蕃的百姓来修建工坊,还有道路。我需要大把的人手,你能帮我管理他们吗?”尉迟宝琪安抚着仁措。
“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活头,给我一个奔头。我就愿意跟着你好好活,好好干。”仁措渐渐止住了哭声。
尉迟宝琪将仁措带出牢房,在都督府找了一间房间给他,正好被苏烈和薛仁贵夹在中间。在听过尉迟宝琪的吩咐后,苏烈带着仁措去澡堂子洗澡去了。
薛仁贵有些不解:“都督,他是敌人,是俘虏。你若是要用他,也一定要小心行事。军中一直流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也不懂对不对。”
作为一个魂穿过来的现代人,尉迟宝琪显然是不愿接受古人这种非黑即白的理论,沉思片刻后回复薛仁贵。
“当你被自己的族人看不起,被外人也看不起的时候,你一无所有,有的只有这一条可以被出卖的性命。他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他也会哭、会笑,我愿意在他心中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种子的名字叫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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