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很快镇定下来,意有所指道:“你们到是一心念着宁远舟,可宁远舟好像并不在乎你们啊!”
接着提高声音道:“宁远舟,伤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不想你妹妹成为朝廷钦犯,一辈子躲躲藏藏吧!”
“赵季,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宁头儿被你害去充军战死,连遗骨都是萧将军今早才送回来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元禄对着赵季怒道。
赵季却充耳不闻,低头看了眼寒光闪烁的剑锋,继续大喊道:“宁远舟,我要是在你们宁宅门前出事了,章相是不会放过你妹妹和你的小跟班的,识相的话,感觉放了我,不然我掘了你宁家三代的祖坟!”
“闭嘴!”姜梨手上用力,锋利的剑锋微微划破赵季的脖子,一丝血红出现,不能让他再乱喊了,“我哥被你诬陷害死,我就算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元禄见此也对蠢蠢欲动的六道堂的缇骑们喊道:“宁头儿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对待他的家人,还有没有良心了。”
赵季感受从身后传来的森冷杀意,后背不住的冒出寒毛,额角也密密麻麻渗出许多冷汗,求生欲迫使他急忙开口:“宁远舟,随圣上出征的天道自柴明以下十六人的消息,你还想不想知道。”
柴明?姜梨听到这个名字,失神一瞬。
赵季强大的求生欲抓住了这一瞬间,迅速抬手抓住姜梨的手腕,用力一扭,夺过姜梨手中的剑,反脚踢中姜梨的腰腹,将姜梨踢飞出去,紧接着掷出手中剑。
“姜梨姐!”元禄瞪大了双眼,急忙上前,然而却被其他缇骑拦住了。
姜梨来不及反应,只见剑光急速直冲她的面门,紧接着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抓住她的肩膀迅速转身,与剑锋险险擦过。
姜梨顺着肩膀上的手看去,眼中闪过惊喜,“哥,你回来了!”
“宁头儿!”元禄看见白色的身影急忙跑过去,兴奋道:“太好了,你还好好的!”
宁远舟松下手,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元禄的肩膀,相逢之喜悦不言而喻。
宁远舟在六道堂的威望极高,见他没死,其他的缇骑也都纷纷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喊着宁头儿。
赵季正了正衣领,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一听察子来报,有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一口气买了十三份张记的一口酥,我就知道是你。”
宁远舟短促的笑了声,他没想到居然是这里漏了馅,面对元禄和姜梨控诉的眼神,他讪讪道:“你哥我就这一毛病,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赵季没空听他们叙旧,留下一句想知道柴明他们的消息就进来的话后,就带着人往宅子里走了。
姜梨和元禄等人站在院子里,门没关,她能清楚的听到赵季和宁远舟的对话,听到柴明等16位天道兄弟,半数战死,半数被囚的消息时,她心里蓦得一沉。
“哐当!”
老堂主的牌位被赵季踹倒下,姜梨怒视赵季,只是宁远舟没有动作,她也忍住没有动手,只紧紧抓住手上的剑。
宁远舟压住心中怒火,缓缓放下香炉,章菘既然让赵季来找他,就表明他对赵季已经失望透顶了,一个小妾之侄,在章相的眼中,也不值一提吧!
“噗嗤!”
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宁远舟化拳为掌,将香勺直接穿透赵季的喉咙射入墙壁之中。
“嗬嗬——”
赵季捂着破了个洞的喉咙,跌跌撞撞的倒在院子里,气绝而亡。
姜梨冷漠的一脚踢开赵季垂到她鞋面的手,继续听宁远舟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