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周见弋脑袋低下来,气息逼近。
温听晨轻轻颤了下,被迫与他目光直视,“还没考虑好。”
“还没?”周见弋无限贴近,沉甸甸的压迫感,偏声音里又荡漾着暧昧,“怎么也得有个期限吧?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吊着我?”
空旷的停车场回荡着车轮碾压的声音,温听晨被他逼得整个后背都贴在了车上,心跳急促而热烈。
等车子都开远了,她倔强拗着下巴小声道:“如果我就是想一直吊着你呢?”
周见弋勾唇笑了,弯下腰,嘴唇从她脸颊滑过,滚烫的气息撩动着她耳畔的碎发。
“也行,你有本事就吊着我一辈子,就这么纠缠着,谁也别离开谁。”
他声音低低磁磁的,说话时唇瓣似有若无地触碰她的耳垂,温听晨浑身过电般酥麻。
她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尝试往外推他,“你快放开我,真要赶不上飞机了。”
周见弋纹丝不动,就这么定定看着她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在他怀里挣扎,“要我放开也行,你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能考虑好?”
温听晨推累了,靠着车子细细地喘。
她心念一动,说:“那……等你的盆栽真的长出玫瑰花,我就告诉你。”
现在寒冬,以帝都的天气月季开花至少要等上三四个月,周见弋啧了声,“这么久?!”
“没耐心?那就算了,我不考虑了。”
温听晨趁他没防备,膝盖一屈,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
周见弋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温听晨踉跄一步,被他扯进怀里。
两道目光在黑暗中擦着无声的火花。
周见弋搭住她的腰贴向自己,“谁说我没耐心,六年都等过了,还差这几个月么?”
温听晨仰头看他慵懒肆意的眉眼,唇角一勾,“偷换盆栽的话,就全不作数。”
“成交。”
……
周见弋卡着点儿把人送到安检口,温听晨一步三回头,他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那么定定看着她。
等人彻底进了候机室,周见弋原路返回。
温听晨黏糊糊的态度让他自己觉得有戏,走路脚步也变得轻快,一路上吹着悠扬的口哨,手里晃着车钥匙。
到了地下停车场,周见弋隐隐觉得身后有个人影一直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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