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既白照旧在密林深处练剑,燕景瑜带着几分困倦色走了过来,玩笑道:“殿下日日这般勤快,叫旁人怎么活?”
东方既白闻言收了剑,看他脸上困倦之色难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我太早了,不如以后改成下午?”
“不必,哪有老师都能早早起身,学生还在床上躺着的道理,开始吧!”燕景瑜揉了揉眼睛,打起了精神把剑拔了出来。
东方既白也没再多说什么,又重新教了他新的三招,因为身法没什么变化,燕景瑜很快就学会了。
东方既白开口问道:“殿下学得很快,可有其他想学的?”
燕景瑜摇摇头,随口问道:“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东方既白脱口而出:“无名。”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套剑法没有名字。它其实是一套阴阳剑法,你学的是‘阴’,我给它取名叫无名。”
燕景瑜疑惑更甚,“那‘阳’呢?”
东方既白笑了一下,答道:“‘阳’,太过刚烈,不太适合殿下。”
“‘阴’叫无名,那‘阳’叫什么?叫有名?”燕景瑜顺口而出。
东方既白迎着他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
燕景瑜噗呲一笑道:“殿下取名好随意。”
东方既白不好意思道:“我才疏学浅,确实不会取名。
“殿下当真才疏学浅?可我听说殿下三岁开蒙拜沈先生为师,九岁出师便名扬京都,十一岁机辩之才名动四方楼,殿下不必过谦。”燕景瑜把坊间的传闻一一陈述了一遍。
东方既白闻言大笑道:“原来我这么厉害?殿下又是听坊间传闻?”东方既白听了燕景瑜那番话心里头压不住地开心,神色间满满的自豪。
燕景瑜见他眉眼带笑的样子,下意识点头:“确实是坊间传闻。”
东方既白笑意稍稍收敛,“坊间传闻不假,可不会取名也是真的。不如殿下给取个名字,也不辜负这样好的剑法。”
燕景瑜略加思索开口道“阳剑刚烈便叫煦日,阴剑飘逸就名悬月。”
东方既白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说着东方既白的五脏庙唱起了空城计,东方既白的脸瞬间羞得红彤彤。
燕景瑜见状捂嘴偷笑了一瞬,轻声道:“走吧,蹭了殿下两顿饭了,我也回请殿下一次。”
东方既白呆愣着连回了两句好,神情有些木讷,随手把剑一扔,三步并两步直接开走。
燕景瑜赶忙蹲下准备给他把剑捡起来,又对着还在发愣的某人说了句:“嗳,你的剑!”
燕景瑜说着伸手拿起他的剑站起来,突然那把剑闪过一道暗芒把燕景瑜震得往后连连倒退。
同时手上吃痛就把剑甩了出去,就在燕景瑜要摔倒之际,一条有力的胳膊把他拦腰抱起。
东方既白低头关切地问:“没事吧?”
燕景瑜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腰间的手。
东方既白收到他的眼神立马松开了手,带着些歉意道:“抱歉,忘了和你说,我的剑不是凡品。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碰不得,不然就会像刚刚那样把人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