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正在给那马喂草,突然打起了喷嚏。
那念第一声,那马是东方既白的坐骑,一匹难得的通灵宝骏。
原本它在山间草地野惯了,养出了一副啥都不怕的虎劲。
一日那马见到东方既白练剑就直冲过来,似乎是要同他一较高下。
东方既白见它冲过来,下意识一拳就把那马击飞好几米远,愣是半天没能起来。
后来那马就一直安静跟在东方既白后面,也不肯离开,时间久了就成了坐骑。
喂完草料,东方既白对那马说了一句:“吃饱了就去歇着,没事别吓唬人,一会炖了你。”
那马鼻间打了个响,把头偏了过去。
东方既白见状失笑,伸手把硕大的马头抱了过来,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鬃毛,那马则用鼻子蹭了蹭东方既白的肩膀算作回应。
东方既白失笑道:“好了,不会炖了你。你这么会撒娇,我很喜欢。”
那马听完,嘴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嘶鸣,耳朵欢快地交替晃动,似乎对东方既白的话很受用。
东方既白松开那马,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道:“去吧!”
那马看了一眼东方既白,才慢慢迈开步子走进了马厩。
东方既白又对着管理马厩的小厮们说:“它吃的草料要精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喂了。”
喂养那马的小厮应了一声是。
那马是马厩里最特殊的马,性情十分高傲,从不肯套马鞍和缰绳。
马厩对它而言就是个歇脚的地方,它时不时还会偷跑出去,等人来寻时,它又会突然出现。
之前不见了几次,小厮吓得半死,唯恐丢了马被东方既白怪罪,后来次数多了,小厮们也逐渐不怕了,只当它是出门散步去了。
东方既白出了马厩,楼倚歌恰好回来复命。
东方既白洗洗手,换了身衣服才细问他:“启玉可向你求饶了?”
楼倚歌点点头,又开口道:“小殿下似乎去了燕太子府,要不要?”
东方既白挨着椅子坐下,提笔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不紧不慢回答道“让他去吧,今日拘了他一回,今天晚上有得闹了!”
正说着,有小童送来了夫子写的字条,东方既白匆匆看完后,对小童说了一句“代本殿向你家先生道谢,麻烦他了。”小童点点头就回去复命了。
另一边燕太子府,东方启玉刚说完,燕景瑜好笑道“如何欺负你了?叫小殿下这般伤心?”
东方启玉想着这也算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就想着憋着别说了:“也没什么,我们继续下棋吧,该我下了。”
燕景瑜倒也不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下棋的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
东方启玉虽不学无术,倒也不傻,只捡些无关紧要的说了。
何况他哥说了她突然凑上来不过有利可图,所以问到一些关键的就打哈哈过去了。
燕景瑜突然问道:“陛下对你们怎么样?”
东方启玉还心惊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照实回答了,“父皇最疼我哥,对大哥平平淡淡但也算关心,对我就只有头疼了。
大家都知道我不学无术,我还常常气得我父皇骂我孽种。”东方启玉说着不好意思挠挠头,尴尬地笑着看向燕景瑜。
燕景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道:“那二殿下呢?”
东方启玉想了想,斟酌着用词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父皇大部分时候对他漠不关心,可其实也没少了他皇子该有的一切。
当着他的面的时候,父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他的样子,字字句句多有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