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拿着陶罐看了许久,又把笑脸画在了纸上,看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有头发的,没头发的,有睫毛的,没睫毛的,有牙的,没牙的,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仍是没看出来有什么。
最后得出结论,以为只是她鬼点子多故意画成这样,妥善放好之后直接倒头栽进了梦乡。
燕景瑜看到英文的时候只觉得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晚上回了寝殿,她用纸写了下来,仍不解其意。
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的时候,燕景瑜猛地看到一边墙上挂的那管白箫上的刻痕,伸手摘下来看,又拿纸来比对,发现少了一半,像人从腰腹砍断了样。
和纸上的又能对的上,只不过纸上的还多了一些。
燕景瑜端详着手里这管白箫,又想起他腰间的黑箫。
看来另一半刻在他的箫上,等有机会拿来看看就知道了,只是可惜不知道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燕景瑜将白箫挂好,掀开被子躺好,很快进了梦乡。
梦里,东方既白抱着燕景瑜,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还没来得及应答,东方既白的胸口就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鲜血从他口中疯狂涌出,整个人栽倒在她怀里,没来得及言语,便长睡不醒……
她吓得哭着喊着,我愿意,我愿意,你别……别死!
燕景瑜睡从梦中惊醒,抹去眼角的泪。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一场梦,却觉得分外真实。
燕景瑜大口喘着气,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细汗,换好衣服出了寝殿。
桌上摆着许多东西她却食不知味,吃了几口便咬着筷子乱想,然后忽地起了身,对一旁地赵恒逸吩咐了一句:“你让肃和过来替吾几日,吾去一趟偃城。”
赵恒逸应了是,又用眼神示意丫鬟婆子收拾餐桌。
燕景瑜掏出帕子擦擦嘴,换了身衣服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偃城。
偃城城外崖壁林立,崖壁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文约莫三十万字。
这就是东方既白口中所说的偃城前城主刻下的《石刻心经》。
燕景瑜光看崖壁上的文字就花了三天,本来可以更快,只是上面的东西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枯燥无味了,所以她拖了三天才看完。
燕景瑜在夕阳余晖下看完最后一行字,揉了揉眼睛,在偃城稍作休息踏着月色回了京。
此时东方既白带着辎重队伍才刚刚抵达边城,说是慰问将士,可除了给他们送温暖,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还要检修城墙等防御工事;
核查军队名单,确认边城没有混入奸细;
以及观察敌方哨卡什么时候升起炊烟,一天燃几次炊烟,时间是不是每日都一致。
毕竟炊烟这事还是能反映了不少问题的,只要一有不对,那就说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东方既白这几天到处走,事无巨细地进行各种核查,忙得像匹拉磨的驴。
三月二十三这日诸事完毕,东方既白又带着队伍踏上回京的路途。
琴城,沈倦山历时两个月终于把媳妇儿哄上了床,此刻正在静水阁中的汤池里与司马羽星鸳鸯戏水。
水战结束后,沈倦山将司马羽星抱上了床,相互依偎着入眠。
京都,燕景瑜在天色将亮时回了府邸,褪去外袍,躺进被窝补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天下午了。
燕景瑜出寝殿的时候,望见天边的云霞,心底莫名漫出一股惆怅感,不禁数次叹息。
晚膳后,燕景瑜瞧了一瞧正在奶孩子的小貂,小貂护着崽子不肯出箱,但看起来状态不错。
旁边的小猴见自己被忽略了,使劲蹭她的裤腿试图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