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孟辰将画卷递给他,“殿下既然喜欢,那便赠予殿下。”
“那怎么好意思?”
许孟辰望向桌上的空白画卷,提议道:“不若殿下画一幅红梅,孟辰与殿下互赠画作。”
东方既白闻言来了兴致,痛快应下,随后提笔在画卷在留下了一枝红梅。
东方既白看到画卷上边的红梅,想起在与她白虎寺打闹的经过,也想起了她手背上晃眼的红痣……
遇见了她,爱上了她,从此就算天涯咫尺,他的世界各处都是她的影子。
许孟辰见东方既白突然发了愣,唤了一声:“殿下,怎么了?”
东方既白回头一笑,眼神里都是柔情,“想她了。”
许孟辰望见他那双盛着柔情蜜意的黑眸,心口一滞。
东方既白从他手里接过幽兰图,笑意盈盈:“红梅赠你,幽兰归我。”
许孟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东方既白便已经走远了。
许孟辰拿起红梅图,看到有一朵红梅上的凝聚着一大颗墨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将那里晕染开,画成了一小簇红梅花苞。
东方既白和东方启玉在河城停留了快半个月,本来打算待个三两天,结果因为淋了雨所以多挨了些时日。
返程中,东方既白从马车上下来,照着先前说的,让东方启玉先回了京。
东方既白先去了一趟空谷,然后又到琴城见了司马羽星一面,有点子慰问兄弟遗孀的味道。
在这半个月,燕景瑜紧赶慢赶地将《石刻心经》抄完,编订成册,还派了人去打听燕国那名铸剑大师的下落,只是还没得到确切消息。
东方既白回来那天,艳阳高照,已经有几分入夏的味道了。
政事上,东方暃看在他身体初愈的份上,没再给他派任务;
感情上,不进不退,也疲于应付;
其他的倒没什么。
于是乎,东方既白开启了老年生活模式,平时不是看看书就是逗逗鸟,偶尔得闲看看暗影碟者搜来的情报。
在东方既白看书这期间,一杯又一杯添了佐料的茶被他饮下。
当然,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书房的门被敲响,东方启玉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哥,我问你个事呗?”
“说。”东方既白将书合上,等他提问。
“就是,之前我从阮童那里知道了一个事……”
东方既白察觉他话里有话,直击重点,“有什么就说什么,拐弯抹角做什么?”
东方启玉咳咳了两声,“许孟辰说你喜欢谭仪,这是不是真的?”
东方既白意味深长地说:“算是。”
东方启玉一听这话觉得有戏,兴冲冲地说:“不如趁现在天还不太热,请谭仪出来游湖……哎呦——”
东方既白伸出手指叩了一下的东方启玉的额头,“我的意思是,我确实这么说了,但不是真的。”
“那糟了……”东方启玉紧张地挠头。
“怎么了?”
东方启玉支支吾吾道:“我昨天和修乐说漏嘴了……修乐说不定已经和他阿姐说了这事……”
东方既白扶额道:“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担着。
想法子说清楚,别又搞出个段柔姿来,我懒得处理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