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好像是温哥的。&rdo;魏嵩点头,&ldo;有什么不对的吗?&rdo;
明枝摇头,拿过来,脸上多了几分柔和,&ldo;我去缝上。&rdo;说着就到里面去取针线盒了。
这件衣服,就是那次温岭替自己挡雨的时候穿的吧?明枝忍不住发起了呆,唔,好像,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说真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末世可能意味着所有一切幸福生活的尽头。但是对于明枝,在末世开始的那一刻起,一切却开始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第一次,她交到了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第一次,会有人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揉揉自己的脑袋,说&ldo;小丫头,这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笑笑,好看&rdo;;第一次,会有人告诉她,原来自己也可以撒娇;第一次,会有人在下雨天给自己遮风挡雨
看看墙角被绑住两只螯却仍在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还有床头的鸡毛毽,明枝嘴角弯起个小小的弧度。即便是身上的伤疤多了,又怎样?即便是没有空调吹没有网络可上又怎样?即便是没有足够的新鲜菜蔬吃,又怎样?如果现在真的有什么神灵出现,告诉她真的可以选择回到以前的和平年代,明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现在的她,很幸福,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ldo;莫哥,回来了?&rdo;魏嵩笑呵呵的接过莫易扛进来的一大捆藕,却在下一秒就被压弯了腰。
&ldo;噗!&rdo;莫易幸灾乐祸的指着他笑。
魏嵩艰难的把这些东西挪到墙角,站起身来,羞得满脸通红。
&ldo;咳咳,&rdo;看着温岭满脸的鄙视,莫易强忍住笑,过去拍拍魏嵩的肩膀,&ldo;嗨,小松子儿,还是锻炼的不够啊。哈哈!&rdo;
魏嵩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狗腿的向温岭跑去,&ldo;温哥温哥,下午你要干嘛啊?我,我跟你一起去吧?&rdo;
莫易乐颠颠的戳穿他,&ldo;你小子现在不怕这张冰块脸了?哎呀!&rdo;他从脸上揪下温岭拍过来的草垫子,咬牙切齿了一番,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进屋去了。武力值不够什么的,最烦人了!哼!
魏嵩满脸崇拜的看着淡定依旧的温岭,星星眼都出来了。
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温岭才淡淡的应了声:&ldo;捉鸟。&rdo;
&ldo;哎?!&rdo;魏嵩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不明白。
温岭也不解释,扔下一句话就往里走,&ldo;若想跟着,自便。&rdo;
古文一向不怎么样的魏嵩嚼着这句半白话琢磨了半天,这才眉开眼笑的跳起来,&ldo;嘿嘿,温哥温哥,你同意了是吧啊?&rdo;
吃了午饭,魏嵩提着一个小竹筐屁颠屁颠的跟在温岭后面出门去。
温岭径直钻进了几十米开外的小树林,然后,微微抬头站住不动。魏嵩也傻不愣登的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等着温岭的下一步行动。
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
魏嵩的脖子渐渐酸痛起来,眼睛也干涩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可是温岭不动,他也不敢做声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ldo;咦,这只鸟好漂亮呀。&rdo;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只有着五彩斑斓羽毛的不知名鸟儿体态优雅的降落在树梢之后,魏嵩忍不住低呼出声。
温岭没出声,抬手。
魏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使劲揉了揉,仿佛在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梦。温哥,温哥好厉害呀!就那么一块小小的石子,就,就把鸟打下来了!
温岭过去把打伤翅膀的鸟捡起来,拿在手里,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魏嵩心痒难耐的跟小鸟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渴求道:&ldo;温哥,我能不能,呃!&rdo;摸一摸?好吧,剩下的几个字他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温岭一把就把鸟儿脆弱的脖子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现在色彩依旧鲜艳如初的鸟脑袋正软软的耷拉着,用大拇指想想就知道死透了。
见魏嵩的话只说了一半,温岭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透露出疑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儿?
魏嵩僵硬的笑笑,右眼皮子猛地跳个不住。他下意识的退开几步,干巴巴的摆手道:&ldo;没,没事,您,您继续,继续。&rdo;
温岭皱皱眉,低声嘟囔了句,隐隐约约是什么,&ldo;耽误&rdo;&ldo;麻烦&rdo;之类的。下风向的魏嵩痛苦的扭过头去,在树下努力的画圈圈。嘤嘤!
几分钟后,基本恢复过来的魏嵩继续顽强的观看某人的捉鸟表演,眼看着一只只命丧他手下的鸟儿已经麻木了。当一只比一开始那只还要美上几分的鸟儿出现的时候,魏嵩不忍的扭过头去,对不起,我,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的小东西就这么死去啊!
&ldo;喂&rdo;
对不起,嘤嘤,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是我真的。
&ldo;喂!&rdo;温岭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似乎对魏嵩的擅自开小差很是不满。
&ldo;啊,啊!&rdo;魏嵩迅速回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往对方手上瞥一眼,&ldo;咿咿咦?!&rdo;竟然还活着?
&ldo;把你拿的细绳子给我。&rdo;温岭手中的鸟儿只是被一时打麻了翅膀,根本就没受伤,此时正摆动着长长的尾羽在他手中不断挣扎。树叶间漏下的斑驳阳光照耀下,宝石红夹杂着孔雀蓝的羽毛折射出幽幽的光彩,美得慑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