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影第一刻就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西西和妈妈,“你想干什么?”
傅斯里摸了摸她的发丝,很柔软,然后慢慢地扼住她的后颈,将她推向自己,“别惹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负。”
接着他低头吻了她,温柔轻缓,但是后来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让席影眼前一下子涌上了眼泪。
傅斯里放开她静坐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浑身发冷,然后把被子拉上。
过了一会儿,他应该是要走了。
她说:“傅斯里,我恨你。”
傅斯里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
席影的牙齿发酸,声音微乎其微,像是绝望中带着某种希望似的:“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陪我吃那么久的蟹黄面?”
陈常说傅斯里对蟹黄过敏,但是席影从来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学的时候傅斯里陪她吃了两年的蟹黄面,没有一次落下。
房间里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接着又重新响起来,门阖上之后,房间彻底恢复平静。
席影像脱了力一般地坐下来,她的脸上不复刚才的悲怆,甚至毫无表情地擦去那些眼泪。
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她想。
程越敲了席影的门,五分钟才得到她的回应。
开门,程越便看见她有些浮肿的眼,“眼睛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
“想邀请你一起吃早餐,可以吗?”
“我没有胃口,谢谢。”
“你很会拒绝人。”
席影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让你感觉到不舒服,那抱歉。”
程越还是锲而不舍:“那如果是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呢。”
谢家的餐厅是西式的,席影其实不太适应早上用刀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至少吃一点,鹅肝不错。”
“嗯。”
她没多少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了,在她喝柠檬水时,程越突然说:“我想邀请你加入程氏。”
席影倏然抬眼,接着收回视线,“你在开玩笑?”
程氏和atg的业务方向一致,算得上是商业竞争对手。
程越放下刀叉,“没有,我是认真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