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几天来,秦多多似乎有了变化,她不再叫喊着让自己回家交军粮,昨天的事情更是说明问题,换上往常,她怎么舍得把自己从她的身上推下来?哪次爱爱,她不象个贪婪的小色女?
她竟然为了接范毅夫的电话而中断了索要军粮!
这根本不像是秦多多的所为。
今天也很反常,自己只是佯装说没空,只要秦多多再撒几下娇,再好言几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一定会去为岳母祝寿的,尽管,心里会很不爽,但为人子女的礼数还是懂得的。
没料到,秦多多竟然一句简短的“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真是火大了。
龙排长见指导员中午没吃,晚饭的时候见指导员还是没在食堂出现,心想,指导员不是回家就是病了。便让炊事员做了了病号饭。一大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大大的荷包蛋。
“指导员,”龙跃将病号饭放在了上官少雄面前,做了一个鬼脸:“你怎么不回家?家里娇妻美食侍着,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啊。我这一路想着,你要是你回家了,这荷包蛋就正好落进我的肚子里了。”
上官少雄瞪了龙跃一眼,从简易的橱子里拿出一件便衣:“谁说我不回家?”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跟英连长说一声,今晚我不回来了。”
“我知道沙,你要是回去,嫂子也不肯放你回部队啊。”
“吃你的荷包蛋!”
看了看时间,匆匆离去。
现在是傍晚五点,赶到市区大约是七点。
七点,宴席肯定没结束,正在进行中。
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时候,上官少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是自己在秦多多面前服输,而是,自己要看看,那个范毅夫到底会如何表演!秦多多,又会是什么表现!
越野车,如野兽般在乡间小路上狂奔。
傍晚,夜幕已渐渐降临,一阵阵栖鸟从头顶上飞过,落进了道旁的树从中。
不知为什么,上官少雄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恐慌。秦多多要是真的跟范毅夫有什么,那时刻召唤着自己的家就很可能没有了。
自己就成了乱飞毛撞的孤鸟了。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上官晓月。
七点,上官少雄赶到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新通泰。
因不知在哪间包厢,上官少雄径直走向了总台。
“小姐,请查一下秦多多在哪间名厢。秦,秦国的秦;多,多余的多。”
总台小姐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抬起头,歉意地说:“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没有?
上官少雄蹙了蹙眉尖:“是生日宴席,做寿的主人叫宋芝。”
宋芝?
总台笑了笑说:“是那位阿姨啊?在芝兰阁呢。今天是他女婿女儿给她庆贺生日。客人虽然不多,但酒席档次是最高的,光是酒水就是好几万呢。”
旁边的一位穿着厨师服装的小青年一边写着菜单一边说:“几万块钱算什么?那位范总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哪里请客不是一掷千金?今天为了给丈母娘过生日,更得大破费了。你看到宋阿姨的女儿了吧?那长相,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我们厨房里的那班家伙,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呢。范总有这样天仙般漂亮的老婆,他怎么也得好好巴结一下老婆的老娘吧?”
“原来宋阿姨是范总的丈母娘啊?难怪这么尽心,一再交待我们不许出任何差错。”总台小姐一边往外拿酒水,一边有些遗憾地说:“原以为范总还是个单身汉呢,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又有些不甘愿地说:“你听谁说的,宋阿姨是范总的丈母娘?”
“谁说的?范总自己说的。下午的时候范总就过来了,把厨师长叫过去说,今晚的这一桌酒席是为他丈母娘的生日而准备的,让厨房多尽心,要是搞砸了,他的客人再也不往这儿带了。”
“这样说来是真的啦,唉,那些眼巴巴等着范总瞧上的女孩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岂不要伤心死?”
小厨师取笑道:“你好象也是那其中一员吧?”
“滚你的,关你什么事?”
上官少雄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好个范毅夫,他竟敢在外人面前自称是秦多多的老公,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带着怒火,砰地一下撞开了芝兰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