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她想起卢世邦这个人。在那个灯红酒绿的俱乐部,她见识了娱乐圈的潜规则。
在男人身上忸怩作态的女人,当众脱衣服摆pose的女人,嘲笑她是阿姨的女人。
在女人身下逍遥快活的男人,肥头大耳的男人,对她垂涎欲滴的男人。
那才是演戏,比起那些,她苏美玲这根本不叫演戏。
要是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苏美玲真的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她走着,忘了打在身上的雨,脑子里全是不愿做废物的愤恨。
“阿嚏”苏美玲怕是感冒了。她这才意识到雨有多大,连忙躲到一家人的屋檐底下。
此时苏美玲以为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还在高档小区里。
雨幕之后是华丽的房子,宽阔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她冷地瑟瑟发抖。
走的这么慢,明明还在小区里,如果萧景颢想找她早就找到了吧。
睡衣毛茸茸的料子现在像冰块一样坠在身上,压地她有些喘不过气。
头很痛,很难受……
苏美玲慢慢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别人家的屋檐下。
第二天。
苏美玲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卧室里醒来。
“是做梦吗,萧景颢把我接回来了?”苏美玲晕地头疼。
这不是萧景颢的家,只是同样豪华而已。
苏美玲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舒适蓬松的新睡衣。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叫道:“谁帮我换了衣服?”
一个女仆慌张地跑进来,低眉说道:“女士,不要紧张,是我帮您换的衣服。”
苏美玲松了一口气,问:“我在哪?”
从女仆的口中,苏美玲得知,她还是没有离开萧景颢的小区。
“您昨天在门口晕倒了,我们看您的装束,猜想您是这个小区里的人,但又找不到什么证件和联系方式,只好把您带到家里了。”女仆说。
苏美玲不知道该不该回家,黄裳还在家吗?会不会说她厚脸皮?就算不在,萧景颢和苏晴现在成了一对,正躲她躲不及呢,她还是别去自找不痛快了。
她终于意识到,那不是她的家了,更别说她是什么女主人。
苏晴,可真有一套啊。
她想了想问:“这是谁的家?”
“是卢世邦先生的家。”
苏美玲不解地问:“卢世邦?他不住这里吧?”他应该和黄裳住地不远啊。
女仆又认真回答:“这是卢先生的新家,他现在在老房子呢。这是他不久前刚置的产业,我也是刚来,所以才不认识您。女士,您是哪家的,我送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