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鸢兴致缺缺,神情冷淡。
进忠从打头的小太监手里取过盒子,一脸讨好地走上前。
“您看。这柄雕刻了和合二仙的象牙扇可是才从天竺那边来的贡品。这后宫中您可是独一份儿。”
“不过是一柄扇子。再怎么贵重,也只有扇凉一个用处。”
雪鸢百无聊赖地拿起扇子看了一眼,又“哒”地一下直接丢回了盒子里。
“好了。这赏赐也送到了。本宫就不留进忠公公了。免得影响你伺候皇上。”
进忠的笑僵在了脸上。
叹了口气,冲一边的珊瑚使了使眼色。
珊瑚看雪鸢没有反应,知机地退下了。不仅如此,还带走了那些捧着盒子的小太监。
“来,跟我走,把这些赏赐入库。”
见闲杂人等都走光了,进忠一抹脸,一个闪现就靠到雪鸢的膝边,捉住眼前的小手就开始表心意。
“主儿,您搭理搭理奴才吧~”
冷着脸把手从进忠的狗爪子里抽回。
雪鸢:“本宫哪里敢冷落进忠公公。公公伺候皇上得意,怕是早就忘了承乾宫的门朝哪儿开了。”
“您别生气呀~”进忠眼巴巴地瞅着雪鸢。
见她不吭声,大着胆子就起身往椅子上挤。
“放开本宫!”
进忠心一横,双臂一紧就要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看雪鸢拼命挣扎,更是对着那在嘴边晃悠的白皙脖颈就是一叼。
唇齿放肆吸吮留下片片红痕,手上却温柔轻缓,一下一下地拍抚怀里人的后背。
直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才慢慢松开禁锢她的双臂。嘴唇也一点一点往上亲,直到咬住平时最爱的耳尖。
“奴才不是有意的。”
雪鸢躲开在耳边作乱的呼气声,把头埋进眼前人的胸膛,闷闷地声音传出:“为什么不派人递个消息出来?为什么出来后不第一时间来见我?你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你吗?”
“对不起……”进忠的心软成一团,“是奴才想岔了。皇上疥疮发的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挺严重了。奴才不能出来,也怕传话的小太监将病带给承乾宫。”
“后来好不容易好了,又不敢来见你……”既怕你生气,又怕你不在意。
进忠不傻,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可以说是人精也不为过。
这后宫中有的是对弘历情深几许的妃子,他跟随弘历多年,自然不是不通情爱的俗物。
可恬主儿到底对他有几分情真,他总是迷迷糊糊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