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少爷,您来啦?”怡春画舫,刚养好伤的刘鸨子正笑得野鸭子思春,嘎嘎乱叫。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穿的花枝招展迎客。
“前几日听说你伤了,可养好了,谁那么大胆色伤了你。”刘思远喝着手里的回春酿,瞥了一眼来人。
“劳烦刘大少爷挂念,一个不长眼的狐妮子而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躺着呢。”
十天了,没找到人,刘鸨子这一口气硬生生憋到现在。
“小六,去叫两个姑娘,陪刘少爷喝一杯。”刘鸨子甩甩手帕。
“刘少爷这次差事可办的差不多了?”
“没呢。”刘思远也是无语,一整个平安镇竟然找不出一件稀奇古怪的家伙什儿,交上来的不是百寿字就是金刚经。
连个珊瑚摆件都色泽暗淡,这怎么交差。
“我这倒是有个好东西。”
刘鸨子压低了声音,她打听过,这次办寿的贵人是宫里一个新受宠的娘娘,“是一座送子观音,玉质的,一尺多长,成色极佳——”
“哦?”孙思远来了兴趣。
“就是这东西啊,现在不在我手上——”刘鸨子顿了顿又继续开口。
“五百两。可够?”
“哎哟,刘大公子的差事儿奴家怎么好意思要钱,就是这礼啊,在一个农家女那里,她从小就仰慕宫里呢,这不听说了这个事儿才求到我这边么。”
刘鸨子开口,“她呀,想去宫里亲自祝寿,不知道您看?…”
刘思远眸子里暗光闪过,他脑子不笨,也就明白这老鸨子想献礼为假,想献人为真。
这人有了钱,还想要有权。
刘思远心道,这宫里可不比外面,怕是进去都没命见圣就给发落了,不过他面上倒不显。
“我得先看一眼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刘鸨子明白这是有戏的意思,“好嘞!您明天再来,我给您奉上,小五,再给刘公子上一壶酒——”
刘鸨子扭扭大屁股谄媚笑着走了。
只留了两个懂人事儿的小姐儿伺候着。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春宵帐暖芙蓉娇哼的声音。
“刘妈妈——”有个小厮弯着腰凑上前来,小声说,“有人说您画的那个小乞丐找着了,但好像不太像,想让您给掌掌眼。”
刘鸨子哦了一声,瞥了一眼刘思远所在的房间,红红的口脂大嘴弯了弯,今天倒是喜鹊敲门,双喜临门。
挥了挥手让小厮叫几个画舫里人高马大的家丁,扶着腰认人去了。
而这边,在酒楼里生生待了十天的舒璃,正在街上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