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三书包括牵书、请书、定情书。
牵书是男方家族代表送给女方家族的信函,请求联姻。请书是女方家族回复男方的信函,表示接受联姻。
定情书是正式确定婚姻关系的书信。
舒璃在这个朝代并没有母家,一人便能做主,但霍老夫人征求过霍骁的意思,霍骁便依照舒璃的意思,给白鱼和空空送了信件。
让他们来给舒璃主婚。
也顺道让他们在南京城抢来的赔款里一阵挑挑拣拣,倒是确实找到不少的好东西。
今日霍老夫人上门,也是因为昨日空空和白鱼都住进了舒府,今日府内,也算是有长辈在。
也好纳彩问名。
三书六礼中的六礼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纳采等同于提亲,男方需要派媒婆带上纳采礼和父母去女方家中,后面的问名纳吉,纳征便是彩礼,后还彩,封字,聘书,请期,便可迎亲!
“本今日应该是媒人上门,但霍家竟然是霍夫人亲自前来,倒是挺有诚意。”
白鱼和空空靠在摇椅上,正在下着从霍家顺来的白玉象牙棋,看着舒璃给几株绣球花浇水,这是白鱼从附近的山脉迁移过来的。
他们之前探寻恶人谷新址,便一路从原来的山脉绕了几个月,西北本不适宜他们居住,这边干燥风沙大,但回南京城也不适合,原来的山头烧得烧,埋的埋,还被张家军的人扫荡了数次,拿他们恶人谷撒气。
“都是些繁杂的不必要的程序。”舒璃穿着浅蓝泛青的沙染儒裙,腰身干脆利落,头发整个束起,还俏皮的编了两条垂挂的辫子,和大片的绣球花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确实,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空空执起一颗白子,“但你未来便是元帅夫人,甚至更高的位置,自然不能轻慢了,这可是整个西北最大的喜事。”
空空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波澜起伏,他也是第一次主婚啊,还是元帅的婚,这对他一个出家还俗的老头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就当自己亲闺女要嫁。”白鱼将一片棋子连上,“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就偷着乐吧!”
白鱼拍拍自己的袍子起身,“我昨日已经翻阅了众多典籍,对于这些礼数礼法也略懂了一二,我们便只管等着他们来人便是,霍家那小子,自会将自己的婚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空空睁大了眼睛,“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的典籍,也不分我几本看看。”
百晓从院门外面探出脑袋,“白鱼叔!谷主!媒人的仪仗队到门外了!”
“知道了。”空空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拍了拍自己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褶皱,“老家伙,走吧。”
舒璃放下水壶,也打算跟上。
“大姑娘,你就别出来了,这等繁琐礼节就让我们去,你就在府里种种花,等着霍家小子上门迎亲吧!”空空挤眉弄眼的朝她看了一眼,乐呵呵的跟着百晓往前院去了。
霍夫人在舒府门前下轿子之时,一旁的张嬷嬷扶了扶她。
舒府崭新,比之原来在南京城的将军府也丝毫不让。
并不是金碧辉煌,只是大门厚重,墙头的鸟雀屋檐栩栩如生,重工之下沉稳而亮色。
“你说,这舒姑娘可会记恨我?”霍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张嬷嬷的手臂。
她的身后马车,还有两个十里八乡知名的媒婆,以往西北的达官显贵大多也是她们说得亲。
后面几辆马车还有一些重礼,他们来的路上便听到过往百姓正在议论。
“看来元帅好事将近了。”西北的百姓无人不知舒家,也无人不知霍骁,这婚事他们也一天天在盼着呢。
“元帅和元帅夫人都是有福报的,你看这天,过几日又要下雨了。”
西北的雨时隔三年,犹如神赐,对西北的百姓和土地来说,每一丝雨都是来之不易的。
“是啊,我们家大铁在舒家做工,每日结清银钱不说,每做满三日还能领到一份鸡蛋或是肉食,还不拘着人学,我们家大铁跟着那老师傅,还学了一个打炕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