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已经将人安顿好。”朱祁和夏侯二人回了霍骁跟前回话。
张宇飞受的伤并不重,反倒是他那两个侍卫身上暗伤不少,虽还能站着,但腿骨手骨皆有断裂的痕迹,他们身上穿了软甲,而且两人配合默契,若只有他们二人,这批狼群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因为还要分心护着张宇飞,也因此还是受了些伤。
不过几十匹狼,若没有后来的弓箭手驱赶,只凭他们四个,估计都难逃一死。
至于张家暗卫,他们脚程只慢了一步,他们前脚刚将人抬进营里,后面就跟了上来,不过看人没事,现下这伙人还窝在外围的山林里。
“这是他们留下的圣旨。”逢此突变,张宇飞也是灰头土脸,连召都懒得宣读,和霍骁也没寒暄几句,便只想快点修整,然后和霍家一起进京。
尽快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
“一路上的痕迹可清扫干净?”霍骁将手里的圣旨随意放在桌案上,并不打开。
里面的内容他早已知晓。
一拖再拖,只不过是将所有事情都提前安排好而已。
皇帝急不了几日了。
“是的,通往南京城的所有要道皆是我们的人。”从林道他们四人从南京城出发,一路上经过的所有驿站,甚至几个官站都是他们的人。
至于原来的人去了哪里,自然是被关起来了。
这些官站本来都只是几个衙役而已,只需要一批几百人的流民,带着棍棒,打杂抢夺,这山高天地远的,让流民们将那些小官一绑,那些杂役一捆,往柴房一扔,谁人能知晓这些地方早已经换了芯子呢?
至于那些个茶水铺,更是早已人去楼空。
都闹饥荒了,谁还开着这种茶水铺子。
只不过霍骁派人将其接管,甚至帮其修缮。
“林道估计是发现了一些异常,张侍郎估计是久不出京城,一路只顾着赶路和抱怨腿疼。”
朱祁纳闷,张将军好歹也是个武将,怎么他的大公子一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难怪将世子位给了张宇尧。
“他们这一路,几乎没有休息,因此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官站的官话是特意教过的。
煮茶的手艺也是。
这批人现下都成了霍骁的眼线,都是霍家入伍五年的兵士。
而那些帮忙的流民,给了食物,遣返的遣返,无家可归的则安置到附近的山脉自给自足。
刘邦武和他手下的人在这之中倒是帮了不小的忙。他们自上次在西北帮过霍骁之后两方也一直有联系。
此次更是将脑袋绑在了刀尖上帮他们。
不然没有办法将这些手段弄的密不透风。
现下可以说除了南京城和长安城,这大梁的国土之上,几乎都是霍家人,南京城出来的所有人,他们的举动都在霍骁的眼皮子底下。
长安倒是最近龟缩了起来,估计是得到霍骁的信,最近闭门造车,城门紧闭。
都说乱世出英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霍骁把控了各个关塞要道,所有的百姓安顿到他们各自原有的村子里去,一个村子只需要十个人,只要给土豆,给粮,再给他们派点活,挖挖井,十个着武器的士兵足以将他们管控的严严实实,明明白白。
这些乱民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回到自己生活过的土地之上,经历过饥荒,这个冬日前夕反而过的弥足珍贵。
不过这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精力不比打十场仗来的容易。
更是将霍家和霍骁的私人金库快花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