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素被打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萧舒婳的耳里,但她不甚在意,左右徐茴也不敢下死手。既然出不了人命,她也没时间管乐王府里的那些破事。
她这些天反反复复用了许多个办法,试图去撬开诡英的嘴,却依然没问出任何有用的话。所以除了对诡英继续躯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外,一无所获。
这次奉旨巡视民生、平乱赈灾,太子与乐王,一个南下,一个北上。近些日子两尊大佛都不在京城中,于是这里又变成了薛昭和萧舒婳的战场了。
两人都憋着坏。薛昭致力于找萧舒婳的所有不痛快,他也是有些着急的,萧铭远的巡视终点就在壶州,到那时诡英失踪的消息就拦不住了,他要尽快找到萧舒婳的破绽,找出诡英。
萧舒婳也知道她再也藏不住诡英多久了,可如今依然没有问出答案,不过就算要将人交回去,她也得确保能换出足够多的交换利益。
京城里各个家族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互相都能搭上些关系。这月底是谢家老太爷的八十生辰,京中各族都前来祝寿。
谢家与孙家一样,都是世代的老家族了,谢太爷还是先皇时的太傅,身份地位都是极其尊贵的,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不过谢家家族庞大,除了谢太爷,如今皇恩并无过多眷顾。
谢太爷长寿,皇上本有意在宫中设宴,为其庆祝生辰。不过谢家婉拒,称谢太爷行动不便,无法再入宫。
谢家准备的宴席规模虽不大,闻讯祝寿的人群却十分庞大。不管是当朝官员还是名门望族,都来了太多有头有脸的人。
名门女眷也凑在一起喝茶。孙谢二家交好,话题多是围绕着她们转。
徐茴坐在角落里不语,虽说前段时间徐家出了事,但她仍是货真价实的乐王妃,她既然不想参与,就也没人非要上去触霉头,也不敢多言语那事。
段婉怡坐在谢听雨和孙丝汀的身侧,也不讲话,只是低着头,听着她们与众人寒暄。
谢听雨小声问段婉怡,“那日之后,蛮横的那位可还找过你麻烦?”
段婉怡摇摇头,“安平公主不曾再找我。”
孙丝汀冷哼一声,海棠花宴之后,她们与公主府算是彻底结了仇,所以觉着段婉怡的回答当真是没意思,“那你与赵公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众人听闻,就有一些人围了过来,徐茴在远处只是目光扫了一下,没去掺和。段婉怡脸色微变,头低得更甚,“没有的事。”
孙丝汀不悦,“你与赵公子什么艰难都走过来,什么就没有的事了?”
谢听雨也伸手拉了一下段婉怡,“你今天怎么唯唯诺诺的?你先前可不这样,这是在谢家,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段婉怡用手指绞着丝帕,“我不会与赵公子成亲。”
“你说什么?”
“她说,她不会与赵轶成亲。”突然走进的人朗声道。
来人正是萧舒婳。一干众人纷纷起身,向安平公主行礼。萧舒婳只是轻轻挥手。目光一扫,见徐茴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没有阻拦。
段婉怡脸色苍白,也要屈膝向萧舒婳请安,却被孙丝汀伸手拉住制止。谢听雨面色不善,“你来做什么?”
“本公主是替乐王来向谢太爷祝寿的。”
孙丝汀道,“乐王府有乐王妃,怎需公主代劳?”只是扫视一圈,竟发现徐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谢听雨拉了一把孙丝汀,“既然替乐王殿下,那公主何必来后院,不在前厅?”
萧舒婳轻笑道,“难道谢家的前厅本公主都去得,后院便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