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他低声一遍遍地唤她的名字,像是着了魔一般。
可何书蔓整个人都酥软了,不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可这是第一次,能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叫得如此温柔婉转,荡气回肠。
就好似他将你的名字缠在心上,绕在舌尖,每念一遍,你的心就更软一分。
夜幕不过才刚刚降临,可自己却好似已经彻底迷醉了。
是夜色太美,还是自己太容易沦陷?
江迟聿,你真的是我宿命中的那个人吗?你真的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吗?我堵上我整颗心,最后是不是可以满载而归?
答案何书蔓不知道,可是这场豪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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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年其实在庄岑第一次对何书蔓下手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他不出面解决就是为了让江迟聿有危机感,也想试探一下江迟聿的反应。
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似乎已经对何书蔓动心了。
福伯见他笑呵呵的,也不由得心情好起来,只是这份愉悦的心情之中,还是夹杂着一份担忧,“老爷,您看少爷放走了庄小姐,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江华年对庄岑简直不屑一顾,“你以为她还有第三次的机会靠近我孙子?”
福伯没搭话,但是眼里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少。
过了会儿,江华年突然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说道:“在家也无聊,去那边看看蔓蔓吧。”
福伯一惊,脱口而出道:“老爷,少奶奶虽然回家休养了,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受刺激,我们去合适吗?”
江华年往门口走的步子一顿,转回去狠狠地瞪了福伯一眼,愠怒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去看看我未出世的孙子,难道犯法吗?”
福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接下来也没多说什么,只好去开了车出来,送他去何书蔓和江迟聿的家里。
梅姨一看他俩到来,惊讶不已,“老爷、福伯你们怎么来了?”
“蔓蔓呢?”江华年问。
“太少奶奶在楼上睡觉呢,吐得太厉害了,刚刚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睡下。”
其实梅姨已经习惯了叫何书蔓太太,但是江华年这边家规严,一定要让下人叫少奶奶,所以才在一开始的时候说话卡了一下。
江华年闻言似是有些懊恼,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沉沉地问:“那她大概睡多久会醒过来?”
“这个啊”梅姨一边回答一边朝着墙上看了一眼时钟,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应该要两三个小时吧,刚好现在是午睡时间,这个点没那么快醒。”
本来就有些懊恼了,现在一听自己要等两三个小时,江华年愈发懊恼不已。
梅姨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说:“我上去看看,要是太太醒了我就和她说老爷你们来了。”
说罢,梅姨匆匆上楼去了。在楼梯口,正好遇见陈芸要下楼,梅姨拉住她的手问道:“你是要下去吗?老爷在下面。”
陈芸一愣,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思衬了几秒,然后说:“那我下去招呼一下,你去看看蔓蔓,她这几天睡相不太好。”
梅姨点头,可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总觉得刚刚陈芸眼里的那一丝异样,似乎和‘恨’这种情绪有关。
楼下的江华年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梅姨下来了,想着何书蔓可能是醒着,正要起身,楼梯上传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江老爷——”
江华年起身的动作一顿,迅速扭头看,发现来人是陈芸之后,他便坐着不动了,脸上似笑非笑:“亲家母,你也在这里啊。”
陈芸默默在心底冷笑,她就不相信江华年是现在看到自己了才知道自己这些天住在这里,想必他对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吧?
她走过去,在江华年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看他面前,立刻惊呼道:“哎呀!梅姨是太急了吗?都忘了给你倒茶,那我去给你倒吧!”
“不用了——”江华年懒得和她演戏,直截了当地问:“趁现在没人,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陈芸抬眸看了看他,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三年前的事蔓蔓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但是她现在还不完全确定,不过我了解我女儿,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所有事情都查出来的。”
“查出来你也逃不掉。”江华年冷笑,潜意识里已经认为她是要用这件事来威胁自己。
可陈芸却说:“我知道我逃不掉,所以我希望,如果她真的查出来了,到时候你能帮忙隐瞒我的那一部分,我不希望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