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摇了摇头,&ldo;你帮我把流出来的血擦干净就可以。&rdo;然后,果果弯下了腰,将剪刀移向了林峰的腹部。
&ldo;no!&rdo;正掀帘子进来的穆萨拉什大叫了一声,一把将果果手里的手术刀抢了过来,年近50岁的男人目光犀利,狠狠的瞪着两个人,然后一挥手指向身后,&ldo;出去!&rdo;
跟在身后的老鼠也对珠子勾了勾手,让他出来。
珠子迟疑了半秒,点头。
果果却说,&ldo;我可以帮忙,让我留下。&rdo;
穆萨拉什想了想,点头。
珠子一离开小隔间,就被老鼠拽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珠子不明的看着他。
&ldo;放心!&rdo;老鼠说,&ldo;穆萨拉什医生是一名非常好的外科医生,他既然敢选择先为别人治疗,也就说明他有把握救你们队长。&rdo;
珠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垂下的眼帘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ldo;我想,你该冷静一下。&rdo;老鼠深深的看着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然后将整包烟丢给了他。
珠子盘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划燃了火柴。
真的很久没有抽烟了,除了上次的印度任务,确实已经戒了四年,这种辛辣的味道充斥在身体里,像是能够熏出泪来一般。
他抬手在自己的眼眶蹭了蹭,手背染上了温热的液体。
口腔里的味道很苦,和偶尔从林峰嘴里尝到的味道一样,曾经有一度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峰会学会抽烟,一个这么有自制力的人竟会吸食这种慢性自杀的食品。
现在,终于明白了。
当烟雾从嘴里吐出的时候,看着那袅袅上升的气体,像是能够带走身体里的烦闷,虽然只有一点,就够了。
再这么憋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爆炸,炸得粉碎,连着身边所有的人。
一支烟抽到一半,吉珠嘎玛再也坐不住,掐了烟又走回去了。
老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珠子靠在墙壁上,看着灰色的布帘,隐约能够看到开了强光的里面倒映出的影子,那些搅动纠缠的倒影在布帘上映照着,感觉上就像是一朵莲花,一点点的绽放出莫名的光彩,让花蕊里的人重获新生。
手术持续了40分钟,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只有果果偶尔会出来拿取物品。
每当视线交错的时候,珠子总想从果果的眼里看出些情况,而果果总会给予他一个希望的笑容。
一点点的,珠子觉得自己安静了下来,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能够做得实在是不多,除了期待的守候外……
最后一次果果出来的时候说道,&ldo;手术完成了,他暂时还需要静养几个小时,我们早上就要离开这里。&rdo;
珠子没有开口问他,林峰怎么样了,果果的表情是最好的回答,虽然面色发青,但是那张脸上的笑却带着浓厚的喜悦,&ldo;我出去找车。&rdo;珠子点头,虽然这种时刻,他更想做的是呆在林峰身边。
&ldo;我去。&rdo;老鼠拦住了他,&ldo;这里我比较熟悉。&rdo;他翻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临近12点钟,&ldo;再晚一点。&rdo;
&ldo;嗯。&rdo;珠子轻轻点头,走了进去。
穆萨拉什正在进行最后的伤口fèng合,弯曲的针头扎进肉里从另外一个块肉里刺出,黑色的线将分开的肉拉在了一起,初步判断出fèng合的伤口约有12厘米长,狰狞的横在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