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意外竟然还有助攻的,抹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全捧给账房吴:“不知够、够、不够,全、全、全……”
账房吴立刻脸现不悦,将银子往周敞怀里重重一推:“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跑船一趟辛苦,又是离家数月,这些银子留着拿回去给家用。”
周敞也不挣扎,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顺手就又将银子揣回了怀里。
倒不是她舍不得这些银子,反正从来也不是她的。
只是,从结巴伙计的记忆里,周敞知道,这少年家境贫寒又是独子。
这次出门一走就是数月,虽然吃住在船上不用开销,但家里那边也还是少了个劳动力,等于也有成本。
如果她把少年辛苦数月赚来的五两银子都用来买菩提手串,让他两手空空回家去,岂不是白忙一场空。
但借助周围的“舆论压力”不能停,她继续卖力哭喊:“哇……,娘、娘、娘,孩儿回、回、回不去……”
“难道真是这两天吓着了?”账房吴一手捂耳朵,一手挠头。
系黑牛皮腰带的伍哥也不无担忧:“就算是个傻子,如此哭闹我们没所谓,要是再将官差招惹来可怎么好。先生既然说那手串不值银子,不如就当哄小孩子吧。”
旁边人也都跟着点头。
账房吴只能无奈从手腕上取下菩提手串:“唉,罢了、罢了,给你就是。”
“谢、谢、谢谢先生。”周敞哭声立止,破涕为笑,就要双手去接。
“哗啦啦……,哗啦啦……”
正在这时,关押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一个官差在外面推开门:“都出来,你们可以走了。”
众人大喜之下反而没反应过来。
账房吴也是不敢相信,怔在当场。
“嗯?”这可不是时候,周敞双手抱住住菩提手串,“先、先生答、答、答应给我的。”
账房吴本还在愣怔,见周敞憨痴模样,反而才大笑出声:“哈哈,罢了,佛祖保佑,只要能出去,怎么都好。”
其余人也跟着反应过来,纷纷从地上起身,却也不敢造次欢呼。
在官差带领下,几十人走出护城司,都不由得深吸一口自由空气。
随后,镖师与镖师道别、船工与船工再见、一群伙计也纷纷向账房说一声,便三三两两而去。
周敞白得了菩提手串,喜不自胜闷头只管跟着账房吴。
账房吴一出大门,就见一辆蓝尼马车停在对面。
一人身穿棕色蝠纹绸衫,八字胡、水蛇腰的中年男人正靠在马车边,手中还拿着一根细竹管样的东西嘬在嘴里,吐出一圈圈烟气。
账房吴显然认识那人,小碎步快步上前,迎过去。
周敞也赶忙跟上,却只对那人手中东西感兴趣,多看两眼。
那东西不似已知的烟斗、烟袋,筒烟,也不是前世的雪茄、香烟。
比之雪茄大上三圈,竹筒底也是封死,却在竹筒面上扎着三个小孔,笛子不笛子,烟枪不烟枪的那么个存在。
“叮,客户下单未知竹筒烟管一枚。”还没等周敞好奇完,视点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加收藏,我是耐看型。
看久了,你就不会觉得我丑,而是觉得自己耐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