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责任要不得。
既然沈清颜有所隐瞒,那纪之彦就应该知道答案,一个真实且完整的答案,不然他会留下遗憾,就算做了选择也一定会有后悔的那天。
就像以前他家的家庭关系,父母相互耽误,到头来没有人会幸福,也没有人会好过。
“你……”
纪之彦张张嘴,顿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随了许念的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臭弟弟。”
等纪之彦跑远、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许念才情绪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走廊里没别人,当然了,他这话也没想说给谁听。
只是,等纪之彦走了许念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比想象中更差劲,没了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他扶着墙都站不稳。
许念嘴里忽然一阵腥味儿,手一抹,摸了满手的血。
血越抹越多,oga却松了口气。
流鼻血而已,这是抑制剂最常见的副作用,可但还没等许念想起附近能供他冲洗止血的洗手间在哪,oga就眼前一黑、意识断了线。
……
迷迷糊糊的、许念再睁眼时头顶的光一样亮的刺眼,半天才恢复正常视力。
红十字,白被褥。
他明显在医院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许念的鼻血已经止住了,手上和脸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手背还扎针打着点滴。
“你醒了?”
进门的小护士也是个男性oga,他小心翼翼将手覆在许念额头测了测,兴奋道:“太好了,已经不发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念摇头,他一直没喝水,嗓子更干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渴了吗?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接水。”
oga护士相当体贴,边说边往外走:“我去把送你来的alpha叫来。”
alpha?
许念愣了愣,难免期待的抬起头,可进门的却是宋林然。
对oga而言,永久标记不止是“被占有”的证明,它还是灵魂的烙印,是从身到心彻底的服从。
许念刚被标记过,纪之彦的信息素正在他体内产生某些反应,他现在很依赖薄荷味的信息素,也对其他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充满排斥,宋林然知道这点,所以他没久留,只把手机递了过去,哑声道:“老师,孙教授说等您醒了就让您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