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文静的质问,苏洛洛的心底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喊:“不是这样的文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喉咙就像哑掉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跟赵一鸣绝对是清白的。
但是在公共场合下,她真的没有办法解释说孩子是聂晟远的。
她希望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孩子,另一方面也是顾忌到聂晟远的身份。
毕竟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决定,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但眼前的形势,刚好卡在孩子这个问题上。
如果她解释,或许文静情绪还会稍微平静点。
如果她不解释,文静铁定会因为这件事跟她绝交,而且还会拖累赵一鸣平白无故的背这么大一个黑锅。
她的心里矛盾极了。
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了人生的三岔口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赵一鸣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把她护在身后,态度很明确的对文静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洛洛不欠你什么,喜欢她的人是我,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苏洛洛快要疯了。
她没想到赵一鸣为了给她开脱,竟然当着文静的面说了这样直白的话。
估计文静要恨死她了,她看着文静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恨不得自己拿张冥纸来剪个小人人,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只要她能解气,随便扎都行。
然而,就在赵一鸣和文静摊牌的这一瞬间。
她注意到文静手里握着刚才用来泼自己牛奶杯子的手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推开赵一鸣,自己迎了上去。
紧接着嘭的一声,那只玻璃杯不偏不倚的落在苏洛洛的脑门上。
文静被吓了一跳,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打错人而感到半分愧疚,而是一副要绝交的冷漠神情,一字一句的对苏洛洛说:“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没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朋友!”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人。
苏洛洛的心如刀绞,她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她心心念念想要维系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没有因为赵一鸣的表白而崩盘,却先因为自己的怀孕,结束的这么彻底。
她怔怔的望着文静决绝的丢给她一个背影离开的时候,甚至连请求她原谅的勇气都没有。
她从来没有见文静对那个男孩儿认真过。
但自从认识赵一鸣后,她整个人都变了,甚至连酒吧那种地方都不去了。
要知道,以前她因为自己的职业,几乎把酒吧当做自己家一样。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恨,是必然的。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跟着她,陪着她,打也好,骂也好,只要她能够好受点,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然而就在她要追出去的时候,赵一鸣突然拦住了她,提醒说:“你的额头在流血,现在出去会受风,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