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宴中断,三福晋、五福晋、七福晋风风火火回府。
一回府,二话不说,把府上其他的管事、嬷嬷都给绑了倒吊在屋檐下,也不问话,直接打。
待到人受不住了,就翻出账本问,府里到底被贪污了多少。不说就继续打,并且允许相互揭发,揭发得好就可以放下来。
反复几次,那些被包衣收买、安插的人如何受得住,把所有事儿一股脑都给抖了出来。
三福晋听着包衣为了贪污做的那些事儿,气的直接就红了脸,立马让人把三阿哥叫回府中。夫妻两一对账,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吃了宫里那位:前前后后将近十万两,有些钱,什么衣服首饰(金石古玩)不能买,还用得着为了出支斤斤计较吗?
七福晋府上也顺利地查出了各项事儿,七阿哥也不打算忍,直接就拿着账本进宫了。
唯有五福晋府上,五福晋查到一半,两个侧福晋就请来了五贝勒,说五福晋排除异己,容不下她们的人。
五贝勒素来就不喜欢这个福晋,也不管其他,直接就叫停了,还教训五福晋德不配位。
以往,五福晋可能就退缩了。可现在,五福晋在三个妯娌的开导下,不打算再做受气包,瞬间就来了火,大骂五贝勒。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蠢蛋。你瞧瞧,府上的钱都被坑了,你还护着她们?我告诉你,这里面也有我的俸禄、嫁妆,你要当冤大头我不管,我那一半你必须给我要回来。五万两,少一两,我就去大街上宣扬你一个皇家阿哥挪用福晋嫁妆填补府上空缺的事儿,只要你不觉得丢人,那咱们就斗到底!”
骂完,扔下账本,也不管后面的叫喊,潇洒地回了院子,一扫多年的郁闷。
五贝勒被五万两吓住了,他是皇家阿哥不错,深的太后喜欢也不错,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随着蒙古叛乱、各地歉收消息传来,皇阿玛已经好几年没有全款发俸禄了,维持这个家靠太后补贴、母族贴补才勉勉强强,一下子五万两,还只是一半。
饶是不怎么精通汉话的五阿哥胤祺,磕磕绊绊就拿着账本、口供读了起来。几度崩溃后,默默带着账本朝皇城赶去:事儿太大了……只能请皇阿玛帮忙,否则,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四贝勒府也不太平,宜修演戏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回了府,满脸愤怒地绑起了管家、嬷嬷,并让人找出四阿哥出宫开府后每一年的账本、出支记录等。
一边让江福海动手审人,一边拨弄算盘清账。
算珠碰撞声、凄厉地叫喊声交织,吓得四贝勒府上每一个小厮、侍女瑟瑟发抖。
素来沉稳的齐月宾、宋云烟,也不由地额头冒冷汗,不明白福晋不是赴宴去了吗,怎么中途回来查账了,是不满意她们管家吗?不至于啊,自己都投诚了,福晋这将近一年也没别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
胤禛接到消息回复的时候,宜修没了从前温顺的模样,仿若失了魂一般,瘫坐在榻上,一见胤禛就扑了上去哀哭,“爷,那人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胤禛瞧着满地狼藉,账本到处都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就明白宜修也知道乌雅氏之事,却无力解释什么:他对那人也彻底失望,要想一家子不出事儿,只能舍弃她,否则一家子都会被皇阿玛厌弃。
宜修哭的差不多,从胤禛怀里出来,用力抓着胤禛的双臂,脸带泪珠严肃说道:“爷,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内务府乌雅氏仗着宫妃为非作歹,就连三嫂、五弟妹、七弟妹都回府清算家底去了。一旦查出点什么,咱们怎么办?世人会相信您没有参与其中吗?虽然,三嫂她们姑且信了,但人言可畏啊!”
胤禛一听,瞬间脸色大变。看样子京府尹终究没抗住礼亲王府的压迫,今日审判了案件。怪不得,宜修本来赴宴的人,这么早就回来了。连弘晖都没顾及,便叫自己回来商量,哎……果然还是宜修最挂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