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戎太祖说,萧丽也知道,这是一桩可遇不可求的良缘,只是他不知道她情况特殊,已没资格可以跟杭东辉谈情说爱。
一丝遗憾不可抑制地掠过心头,萧丽感觉到了。如果不是鲁成君捷足先登,她想,她也许会欣然答应。但如今,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显然是奢侈的,可望而不可及的。
“戎书记,可我……”再不将自已和鲁成君的关系说出来,这玩笑也就开大了,萧丽决定抛弃羞怯和顾虑,把情况给予说明,没想到刚鼓起勇气,开了个头,就被戎太祖挥了一下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没必要。”戎太祖极其主观与武断,他误会了萧丽的苦衷,总以为她想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高攀不上之类的谦虚话,客套话,“东辉同志的家庭虽有一定的背景,可据我所知,他曾在农村生活过,对劳动人民怀有深厚的感情……”
一时说得高兴,戎太祖差点将小芳的事情告诉萧丽,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错误的。他想,这事早说不如迟说,他说不如杭东辉自己说来得更合适。于是,他连忙改口说:“你在党校的学习,也不会太久了,到时组织部门的同志会找你谈话的。不过,我可以事先向你透露一点,海港镇你就不要去了,去团县委搞团的工作,我看比较适合你。”
戎太祖一片赤诚,如果她不知好歹,在这样的时刻再提鲁成君,无疑就是给戎太祖难堪。这跟当头浇冷水,打闷棍,没有什么两样。她纵然要解释,也不能在这会儿说,否则她太不懂事,太不知趣了。萧丽不觉将那些到口的话,又统统咽了回去。
只是萧丽没想到,她和杭东辉的关系很快便突飞猛进,有了质的变化。此刻,她的这一犹豫,使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向戎太祖以及杭东辉说清她和鲁成君已订婚的机会,一步步地走向被动。
“好好干吧,东辉同志对你很欣赏,我也一样。”戎太祖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东辉在那里会好好帮助你的。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来市委找我。”
“我知道了,谢谢戎书记教诲和栽培。”除了表示感激,萧丽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从戎太祖家里出来,萧丽的心乱极了。如果没有鲁成君,自己的一生能够与杭东辉连在一起,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虽然自己与杭东辉的年龄不是很般配。
由于已挑明了关系,彼此都有点难为情,萧丽和杭东辉只是默黜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去我那里坐会吧。”当来到自己住的那幢楼时,杭东辉不由得停了下来。
“不去了。”萧丽几乎是下意识地给予了拒绝,这会儿,她很想能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
“那我们去跳舞。”杭东辉没有强求,但也不想和萧丽就此道别。
“行。”尽管不是很乐意,萧丽还是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她知道,杭东辉就要去丹象县了,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可能会常有了,她的心里不免有一丝怀恋。
自那次跳舞后,萧丽曾随杭东辉又去参加过几次。习惯成自然,舞池里的那些异样的气息,男女之间的那些勾当,萧丽已见怪不怪。好在杭东辉是个正人君子,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放浪形骸,趁机使坏。最多只是在跳两步时,将挺起的下身使劲地往她的小腹顶一顶,磨一磨,打一些擦边球,满足一下那一点可怜的欲念外,他都彬彬有礼,再也不会更进一步。
这使萧丽十分感动。
不然的话,当他亲吻她,轻薄她,她真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怎么现在才来?”出来开门的人见是杭东辉,好奇地问了一声。
“晚上有应酬,耽搁了。”杭东辉随便答应了一声,便领着萧丽,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两人刚坐下不久,舞池的灯便全部熄灾了。不用说,这是两步。
眼看一旁的男女相牵着手,纷纷下了舞池,杭东辉凑近萧丽,说:“我们也下去吧。”
黑暗中,萧丽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将手伸了过去。
杭东辉心领神会,连忙拉过萧丽,拥着她,走下舞池。
由于已跳过无数次两步,萧丽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羞涩、忸怩与惊惶。当杭东辉双手抱着她的腰,将身子贴了过来,她也很自然地伸臂搂住了杭东辉的脖子,挺着小腹迎了上去。
萧丽很快就发觉杭东辉的生理起了明显的变化,他的那个东西又**地戳向了她的大腿根部。
男人的那个玩艺儿真的不可思议,一碰到女人的**,它就会控制不住地膨胀,就会气势汹汹,张牙舞爪。这种神奇,对萧丽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她早就在鲁成君那里,真切地领略过了,但一直来,对此她仍充满新奇。
如果眼前相拥着的是鲁成君,萧丽一定会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一摸,然后问一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它老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她的接近?是不是平时也是这样?他累不累?难受不难受?
也许因为挑明了关系并得到了萧丽的首肯,此刻,杭东辉的动作有点狂野与放肆。原本放在萧丽腰间的手,开始移向萧丽的臀部。有意无意地捏了几下后,便佝偻着身子,使劲地掰问自己的下身。
这样子已不像是在跳两步,倒像是在做性的动作,萧丽的嘴角不由得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浅笑。心想,作为整个甬城地区的共青团负责人,私下里在女人面前,也会做出如此令人捧腹大笑不敢恭维的动作,真是大开眼界,又惊心动魄。
萧丽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迎合,只是默默地任凭杭东辉折腾。
也许这样的动作既累,又不好玩,也许已得到了某种感官的满足,或许这种把戏更挑起了他性的欲念,杭东辉直起腰来,贴向萧丽的耳边,喘着粗气,说:“答应我,让我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