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对我已不止说过一次两次了,我都听腻了。”萧丽现在怨恨的不是柔红抛弃黎敏,而是柔红在信中要她去爱黎敏这件事,萧丽认为这是柔红对她的污辱。
见萧丽气呼呼的样子,鲁成君只得打住话头,不再说下去。
“我这次来,是受组织委托,有重大的事情跟你谈。”萧丽带头走进屋去,也不谦让,就在鲁成君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指了一下沙发,反客为主地招呼道,“你坐吧。坐下说。”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搞得那么严肃吗?”见萧丽一本正经的样子,鲁成君差点就要发笑。
“别打岔,你听好了。”
“好,我知道了。不过,请让一下,我拿一下本子。”
“拿本子干吗?”刚坐稳的萧丽只得站起身来。
“领导讲话,如果不拿本子记录,就是对领导最大的不尊重。”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这个良好习惯,还是在你的亲切教诲下,好不容易才养成的,不能说破坏就破环了。”
“去你的,在我的面前,你也想装模作样?”萧丽使劲踢了一脚鲁成君,重又坐下,“经党委研究,决定撤销开发办,免去你兼职的几家厂长的职务,你有什么意见?”
“开玩笑也不看看对象,也不看看时机,你手下干得如此出色,上面支持表彰还来不及,还舍得撤销免职?”鲁成君毫不理会。
“自吹自擂,狂妄自大,臭美!”萧丽瞪了鲁成君一眼,说:“我可没开玩笑,这一切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你也不想想,我能拿党委的名义跟你开玩笑吗?”
鲁成君吃惊地望着萧丽,问:“那么说这是真的?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致使上面要如此大动干戈?”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肯定是有原因的。”
“抗日战争胜利了,躲在峨眉山上的蒋介石下山来了,就要抢夺胜利的果实了,是不是这样?”
“真没想到,你的口才如此出色,竟会说得那么幽默精彩,算我小瞧了你。”
“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鲁成君并没理睬萧丽的热讽冷嘲,忿念不平地说:“想把我一脚踢开,真够狠的。”
“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天下第一?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太高看自已了吧!”这时,萧丽的脸色才真正变得严峻起来,“就凭你的那个糊涂落后的思想,撤你的职还算客气的,以我说,把你的党籍也应该开除了。”
“如果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职务都撤了,我不要这个党员也罢,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你,你太肆无忌惮了。”好在这会儿没人经过,否则这种话被人听了,影响的恶劣程度将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