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就这样……我喜欢。被徐海锋伺候得花枝乱颠的杨乔红,紧抓着丈夫的脊背,长一声,短一声地哀叫道。
徐海锋在杨乔红的鼓动下,斗志愈加旺盛。
不愧是军人,不愧是领导,运筹于帷屋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对纪大队长当初的预言,杨乔红简直佩服到了五体投地。自见到丈夫开始,一切似乎都在按照纪大队长的既定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刚入夜,她几乎没费多少心机,没动用多少手段,就让丈夫乖乖就范,乐不可支地跟她做成了好事。
照理说,有惊无险,且心想事成,杨乔红该感到高兴,感到庆幸了,但不知为什么,当一切都偃旗息鼓风平浪静下来时,付出多多的丈夫打着呼噜疲劳地睡去,杨乔红却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像丈夫一样安然睡去。此时此刻,她只感到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空虚与不安。
在来的路上,她巴不得能在丈夫的身边多呆上十天半月,可此刻,她却又害怕呆在丈夫身边,恨不得顷刻就离开,离得远远的。她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似乎在丈夫的身边多呆一分钟,就会有多一分钟的危险。
尤其想到刚才关灯时丈夫的反对,杨乔红更是忐忑。在腿上都已可以看出妊娠反应了,想必身子的其它部位也在所难免。在明亮的灯光下,一旦被丈夫脱得光光的,被他那双专业的眼睛,像显微镜一般探测,那些端倪与破绽无疑将无处藏身。如果是这样,她将如何自圆其说?作为医生,他会相信她的辨解吗?这显然是一个可怕的未知数。
如果早知道移花接木的阴谋如此容易得逞,当初和纪大队长商量时,就不应该以探亲的名义来见丈夫,更不应该将孩子也带在身边。如果没有这些,她完全可以随机应变,说成岀差路过此地。顺路来看他。要是这样的话,明天一早,她就可以一身轻松地提着行李,告别丈夫,飘然离去。假如嫌回部队尚早,她正可趁此机会,去名胜古迹探幽寻秘,游山玩水几天。要知道,自参军来到部队,这样放松且自由自在的机会可从没有过。
等她玩够后,再回部队向纪大队长复命,纪大队长知道她这么做,一定会夸她足智多谋,办事干利果断,为女中豪杰。说不定一高兴,第二天就会宣布命令,让她去作战股报到。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耐心地等待,在这期间,并不妨碍她和纪大队长以及郝队长继续交往。只要过了一个月,两个月,她就可以打电话或写信,直截了当地告诉徐海锋,她怀孕了。
得到这一消息,丈夫除了信以为真,绝不会怀疑。只要回想一下两人在一起的疯狂的颠鸾倒凤,他没有理由可以不相信,这可都是最容易导致怀孕的最佳时机与最佳姿态。
虽然这样做未免有点残忍,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忍得一时的不舍与痛苦,可以换来一生的安宁与幸福。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和丈夫的未来。她的苦衷,她的心愿天地可昭。她来这里本负有特殊使命,事件的性质不允许她有过多的儿女私情。除了硬着心肠,毅然决然地离去,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就是这样的可省却许多意外与是非的良机,因事出突然,竟被她和纪大队长忽视了,想想真是沮丧。
那一夜,七上八下,思前顾后的杨乔红几乎没合眼片刻。尽管一路风尘仆仆,劳累困顿,尽管在和丈夫过性生话时,她也付出了多多,并没闲着。她一直在心里祈祷,但愿明天以及接下来的日子也能像今夜一样平安幸运。只要度过这关键的十天半月,就是丈夫发现了她怀孕,她也不会怕了,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将孩子说成是他的。
那时,杨乔红压根儿没想到,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一夜的疯狂,那一夜的肉欲,只不过是她和徐海锋夫妻生活中的回光返照。他们的气数已尽,最后的晚餐已悄然降临。
因已许久没好好地欣赏过妻子的身子了,徐海锋很是饥渴与向往。尤其是妻子的那个隐秘之处,那可是在漫漫长夜中,他想得最多的地方。如今就在眼前,他可不想错过顶礼膜拜的机会。
“今晚可不许再关灯了,再不采取点措施,你还真有可能怀上。”当第二天晚上,杨乔红故技重演,想再次将灯拉灭时,徐海锋手疾眼快,忙伸手阻止了她。
“现在想到也已迟了,如果怀孕的话,昨夜也许早就怀上了。”杨乔红不露声色,有意将话头往怀孕上移,“昨夜你折腾了好几次,且每次都那么疯,自酿的美酒又那么多,那么稠,不怀上才怪呢。”
“我提醒过你,是你不想吃药,不让我戴套。如果怀上了,怪你自己,这可怨不得我。”
“不怨你,还能怨谁?”为了将不吃药不戴套的理由,说得像真的一样,不让丈夫有丝毫的怀疑,杨乔红毫不相让,“你的那些东西都已过期的,让我用,岂不在害我?”
“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尤其是套子。”
“预防总归比没有预防要好。”见丈夫不再埋怨,杨乔红的口气也随之和缓了不少。
“这次你尽管放心,都是刚出厂不久的。”
“难道非要戴不可吗?隔着一张皮,感觉好像你离我很远。”
“这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你吃药,亡羊补牢总比将错就错不吸取教训为好。”
“那还愣着干吗?赶快折了把它戴上去。”阴谋已经得逞了,而且也已打了预防针,杨乔红已不在乎徐海锋戴不戴套。
“我想让你来戴,再不让你上阵操练,往日的那些功夫也许就要荒芜了。”
“我荒不荒芜有什么关系?有你在,还用得着我动手?”杨乔红并没松开拉在手中的电灯开关线。